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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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好不顺耳,皱着眉头,男人不管不顾一把将人按在自己肩上。这同喝醉不喝醉有何干系。本就是想撩拨撩拨于她,谁知她又说些不解风情的胡话出来。
  一句磕磕巴巴的“二哥”可真是将这一室旖旎全然破坏了。
  詹瑎气得心头郁结,逼得她更近了些,故作恶狠狠的咬牙道:“你再敢喊一声二哥,我即刻便欺负死你,你信不信!”
  “啊?”林烟挣脱不开他的双臂,挣扎几下也便没有动作了。只是脑子懵的很,不知何种是谓“欺负死你”,他是想着如何欺负人呢?
  她倒是十分清楚詹瑎想要自己说的是什么。
  只是,药庐付之一炬开始她便是注定是要保持的清醒的。往后会否委屈受罪她是不知,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往后的后路是没有了,这便不要让自己将整颗心都给搭进去罢……
  她已然有了那付心的苗头,还得尽早压下才是。
  “你不要胡来,时辰也不算早了,回榻上歇息罢。”
  “……”
  詹瑎又是遭了一句,可算是知晓了,何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拥着林烟恶狠狠的一句,莫有吓到小瞎子半分,倒是将自己搭了进去。这般太过轻易的就可瞧见她耳朵后边桃花瓣儿似的朱砂色胎记。映在白皙通透的脖颈上,是如白瓷之上细细雕刻的妆点精画,意比画龙点睛之意也是可及的。
  旖旎的念头慢慢便占据了脑子。他想亲吻身前的女子,拥着抱着相互感知彼此的暖意洋洋的温度。
  身上不期然的发起热意来。他皱了眉,说不出是哪里热,热的地方也不可说……
  憋了半晌,只见林烟好似同他服了软,小手摸索着扯了他小臂的窄袖子,小声说:“你听话些,好不好?身上还没好透,又饮了酒,别再胡闹了。”
  呵,他哪里胡闹了?
  身上燥热的正是难受,一听她出声说话,心跳都快了几分。偏生他什么也不知晓,睁着瞧不见的大眼四处乱来。
  自在药庐那里就知晓,她同旁的女子不一样。非是图谋这他的身份家世,想挂靠在他们将军府身上,亦不是党派之争中想为母家争取些什么。她无父无母,性子柔顺又坚忍,万不可以用市侩的眼光去瞧她的。
  这样的女子得珍之重之,一如尊重自家母亲那样的女子一般。是以前头他是想挑逗了小瞎子,瞧瞧她脸上红红的娇模样,只不过……失了策将自己搭了进去。
  詹瑎有些气,无处可发,一甩了手便要出去。
  她登时便急了,詹瑎的窄袖子忽得从她的小手里抽了出去,小手只得抓了个扑空。感知着詹瑎走出去两三步,她急道:“你,你去哪里?”
  二哥这称呼她是不敢在这时唤出口的,直觉他是因着这事儿同她闹着脾气,这会子竟都要负气甩袖子走人了么。
  詹瑎停下脚步,转头后望了一眼儿林烟。小丫头想拉他衣袖的手还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面上无措的紧。
  是惹人心疼的。
  他硬不下心来,忍着那股子不可言说的燥热,也就站在原地解释起来,“我这一身的酒气,总得洗洗,你不必等我,先睡罢。这几日麻烦你照料我,想来也是累坏了。”
  詹瑎喜洁,她是知晓的。可为何偏生是在这时候忽得要出去沐浴,时间凑得这样巧,且他方才还冲着自己甩了袖子……不是生气是什么呢。
  她有自觉,顺从的低下了头,贝齿咬着下唇,额前的碎发挂下了一缕。有些委屈,羞怯却是占得跟多,“你别生气,我知晓你的意思……夫,夫君……”
  ……砰噔!詹瑎心口绷着的弦这便一朝断了。
  他呲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林烟一张小脸左右为难了半刻,终是暗骂一声,“要命!”随即转身便走!
  这谁遭得住!“你你还是唤我二哥罢……”
  ……
  这世上哪有什么甘做柳下惠的男人。詹瑎此前也是自诩洁身自好之人,万花丛中过也不欠下任何的风流债。这夜却是真真见识了,可谓欲苦,原是有些东西根本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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