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4)(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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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种子结成的瞬间,旧的植株就立刻枯萎死去。
  衰亡,死生。
  枯荣。
  一呼一吸之间完成。
  他们能够感觉到,所立之处的地底,有源源不断的生气汇聚到土壤石层中。正是那生气,引动了庭院的变化。而牵引生气流转的,就是坐在走廊上,被藤蔓一重一重,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叶仓。
  陆净和娄江已经看不见叶仓了。
  他变成了一个茧。
  亦或者说,一颗种子。
  他在撕裂,在破碎,在重组,在毁灭,在新生。
  细细的雨飘落。
  庭院里的草木不再重复枯荣衰亡的过程。
  从四面八方聚集来的生机只积蓄在木茧周围,以及木茧背后的房间里。一层赤枣木和青藤蔓组成的高墙,将叶仓与鹿萧萧所在的位置圈了起来,撑起一个半球形的屏障。
  陆净和娄江停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再冒险前进。
  娄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道:先退出去,联系仇薄灯问问看,叶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眼下的情形,显然已经超出了修士所能引起的范畴。
  陆净刚一点头,又猛地愣住。
  仇大少爷已经好多天没回过消息了
  小师祖失踪了。
  太乙宗商议大事的殿堂内空气格外凝滞。
  大家谁没说话,分外压抑。
  现任太乙掌门裴棠录低着头,他在看盛放在绸布上的一块玉牌。
  玉牌制作得很精致。
  是一整块红山上玉雕成的,色泽极其纯净,长三寸三,边沿刻有卷云。正中是一副工艺巧妙到超乎想象的《十二洲地理图》。玉匠将十二洲的山川河流,微缩刻刀了比巴掌大不到哪里去的玉牌上。
  玉牌正背面,则是端端正正的七个字:
  太乙师祖仇薄灯。
  裴棠录将玉牌翻来覆去地看,简直就好像想要在它上面看出个花来一样。
  而他也确实是想在玉牌上看出花。
  自从小师祖在七岁那年一声不吭跳了北辰山后,太乙宗就托左梁诗寻找到天工府最好的玉匠,费尽心力,打造了这块玉牌。将小师祖的一滴血,融到了这块玉牌里,当时想的是小师祖什么时候,再一声不吭地又去了北辰山,或者哪个危险的地方,他们就能及时找到。
  后来,晦明夜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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