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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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感觉你生气了。”苏宓姿眨动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她像个小兔子一样凑到他面前,看着他。
  年沛山轻轻按住她的头,不许她这般闹腾:“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理由是什么?”
  原来不是生气。
  苏宓姿胆子大了一点,她放松了脊背,靠在年沛山怀里,头枕在他肩上:“古人都说了,女子无才就是德。嫁了人就当以夫君为首,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非得女人捧着才能高兴?”年沛山说。
  又来了又来了,还说自己没有生气,语气这么冷。
  苏宓姿深吸一口气,还是得细细解释:“人家还不是害怕嘛,我曾听说有夫妻去诗会,妻子作诗比过丈夫,丈夫便生气了,不再理妻子,两人生了嫌隙的……”
  上辈子,苏宓姿养在深闺,做得最多的便是看书写诗,张二小姐说她名动京城也确实不假。她和赵陵去诗会,因她比过了赵陵,大家都说赵夫人真是厉害,赵陵当时红着脸感叹是啊,回家就钻进了书房,从此以后给她的脸色更冷了。
  苏宓姿也不知道为何,直到有次听贵妇人说闲话,聊到房里那些事,才知道,男人都是自尊心为重,再怎么刚的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夫人比自己还厉害。
  难怪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从此以后,苏宓姿只看诗,再也不作诗了。
  她也是怕年沛山自尊心强,受不了自己夫人更厉害,伤了两人的情分。
  说着说着,年沛山用力,提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
  这样一来,反倒苏宓姿更高一些,年沛山要仰头看她了。
  苏宓姿有些怕,不自觉伸手捏着他的领子:“你……要做什么?”
  “那是别的男人。”年沛山两手搂着她的纤腰,抬头望着她,说,“夫人有才,这又有何错?”
  这男人自尊心脆弱,技不如人,就只会把脾气洒在女人身上。一想到赵陵这么做过,年沛山对他更多了几分鄙薄。
  年沛山能这样宽怀,苏宓姿始料未及。
  她后来也想清楚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并不是说女子不该读书,而是不该锋芒毕露。
  她拉紧他的领口,凑过去亲他的面颊。
  偏马车又轧过一颗石头,苏宓姿整个前胸都贴在他脖子上,她慌乱中抱住了他的头。
  颠簸中,两人又分开,苏宓姿坐在他腿上,她脸烧得通红,两人对视一会,都没有说话,空气都凝滞了。
  “将军,到了。”马车外是廖智的声音。
  苏府门口是一条热闹的巷子,人声脚步声打闹声叫唤声,还有雨声绵绵,突然鲜活起来。
  春笺娇俏的声音传进来:“你做什么呢?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多待一会。”
  欲盖弥彰地压低声音。
  苏宓姿:……春笺这孩子真的得管管了,小小年纪,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精光。
  寡女赶忙地从孤男腿上滚下来,几乎刚落脚,孤男一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敢做不敢当?”
  他声音低哑,苏宓姿有些慌,她想起来听说的一些风言风语,捂住烧红的脸,小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握着她腰肢的手,掐得好紧。京城里有人说,这年沛山还是太年轻,苏家小姐第一个扑上来,他便没把住。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主动勾了年沛山。
  可她也就敢伸伸小手,亲亲小嘴,或者欲盖弥彰地勾一勾他,哪敢这般真刀真枪地上阵。上辈子她和赵陵都没亲过,更不论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肌肤之亲”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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