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 第5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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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挽笑着道:“当然汉代人不高坐,还有一个原因,他们穿得可都是开裆裤,高坐的话,颇不雅观。就算西域连裆裤已经流入中原一带,但只有寻常士兵和卖苦力的来穿,贵族,特别是坐玉凳的这种阶级可不穿连裆裤,都是开裆裤,试想,哪个汉代贵族会穿着开裆裤高高坐在凳上呢?”
  她描述得这番情景,倒是把在场众人逗笑了,大家笑着纷纷点头赞同。
  在场来参加节目的,也都是对中国古代文化有些兴趣的,知道古代人好像穿开裆裤,让一个穿开裆裤的高坐那种凳子,太为难人家了!
  还有一位观众直接发言道:“对对对,我赞同,电视剧里刘备诸葛亮都是跪那儿的,不坐凳子!”
  而就在现场观众炸锅一般的纷纷发言中,何书涵陡然起身,直接离去。
  陈蕾尴尬地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
  她本想着在这里好歹搏个名声,谁知道闹成这样!
  第365章
  节目结束,初鹤兮陪着初挽一起离开录播室,一离开电视台,就有保镖和专车已经到了,直接把他们接过去初鹤兮的别墅中。
  他已经料到初挽这么一抖搂,肯定闹出大风波,所以根本不打算在这里停留。
  初挽笑:“明天就回大陆?”
  初鹤兮:“你想继续逛,也可以。”
  初挽:“算了还是回去吧,让他们自己闹腾去。”
  初鹤兮笑了:“好。”
  初鹤兮让maddocks订了机票, 第二天先过去深圳,之后回去北京。
  当晚时候,两个人吃过晚饭,想着随便逛逛,谁知道初鹤兮却接到电话,说是现在香港文艺圈整个被轰动了。
  电视节目播出后,观众哗然,香港艺术圈震惊,当天电视节目重播,瞬间创了历史最高收视率,初挽舌战佳士得两位专家,先鉴龙袍后谈玉凳,风采奕奕,让众人为之折服。
  香港报纸更是大篇幅报道此事,两个人逛街时,还顺手买了一份。
  却见那报纸花花绿绿的,大照片套小图的,密密麻麻,而就在那照片之上,更是印上了夺目的大标题:汉代玉凳精雕细琢,古人开裆无福享受。
  这大标题下面,还有红色带着大感叹号的斜标题:专家算数不及格,巨龙变蟒奈若何!
  初挽看着这标题,哑然失笑,心想香港的报纸这标题起得可真犀利。
  而接下来,整个香港艺术圈都开始纷纷热议起来,之后迅速席卷大陆和台湾地区,两岸三地所有专家全都卷入其中。
  大家纷纷开始研究文献资料论证,很快站出来三个玉器专家和一个收藏专家,认定这是假的,赞同初挽意见,结果有一位故宫博物馆专家坚决反对,认为这是真的,双方唇枪舌战好一番,终于引来更多专家加入混战。
  这时候,就像上辈子一样,邳州仿古玉器加工基地爆出消息,电视台《实事求是》栏目主持人深入基地暗访,事情大曝光。
  玉器店老板那张中年发福的脸在镜头前是如此清晰,而真相是如此简单直白,这个时候不需要专家辨别了,玉器店老板伸出蒲扇大手喊冤:“那就是我们家做出来的,早知道能去香港,怎么也得多要二十万!”
  这一幕传入香港,香港艺术圈在震撼至于,越发吵得沸沸扬扬,香港新闻媒体更是发出直指人心的质疑:为什么一个造假如此明显的玉凳竟然骗了这么多专家?难道这么多专家竟然都没发现问题吗?
  媒体继续深挖,一时之间,爆出惊人内幕,关于艺术圈的利益链条,关于拍卖行和专家的勾结,关于他们的造神运动等。
  佳士得公司不得不站出来,彻查此事,并找出责任人,清除内鬼,那位何书涵以及部分专家被取缔相关资质,永远禁入拍卖行业,至于陈蕾则是名声扫地,成为以专家名头谋取私利的典型,声名狼藉地跑回日本。
  至少几十年内,华人艺术圈她是不敢入了。
  回到北京后,初挽和初鹤兮看了易铁生和设计师沟通过的博物馆方案,设计师根据初挽和初鹤兮两人的意见做了调整,初挽倒是很满意,融入了东方古典韵味,倒是很合适她这博物馆的理念。
  两个人又就细节问题提了一些想法,由易铁生跟进,等设计方案敲定后,便开始谈建筑施工方,反正这博物馆也不着急,慢工出细活,初挽希望能做出一个能够留存后世的标志性建筑物,成为世界知名的东方艺术中心。
  这时候,孟静飞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九龙杯即将归国。
  这对初挽来说,自然是天大的消息。
  她这辈子虽说对这九龙杯已经看淡了,但到底那是她重生的契机,是她努力拼搏过的,初家也因为九龙杯遭遇过种种,如今听得这九龙杯即将回到她的手中,心中感受自不必提。
  不过对于九龙杯的安置,初挽一时也有些拿不准,毕竟这是国之重宝,回国后,她也不好将它束之高阁。
  而现在自家博物馆还没修好,倒是无处可放。
  初挽把这事和陆守俨说过后,陆守俨道:“其实也好办,之前你不是说,那三兽首虽然交给了国家,但可能依然会在你的博物馆展览吗?”
  初挽点头:“上面是这么说过。”
  陆守俨:“那就是了,先把这物件放在博物馆里展览,等我们自己博物馆建好了,再要回来,把这件事做漂亮,上新闻,说清楚,不怕他们不还。”
  初挽一想,这倒也是一个好主意,一举两得,当即和博物馆商量过了,其实博物馆之间借展也时有发生,此时听到这个,自然求之不得。
  很快九龙杯回国,初挽自己先研究观摩了一番。
  鉴于上辈子的经历,她其实还是有些疑心,但是仔细看过后,丝毫没有半分裂纹,她也曾经试着举起来,做一下那个动作——
  她总觉得她和孙雪椰的重生或许就因为这九龙杯。
  不过当然不敢摔,也不可能摔。
  如此试量好一番,到底是小心翼翼收回去了。
  上辈子的那些事,已经没法去想了,随它怎么着吧。
  初挽和博物馆签了借展协议,总算是把九龙杯大张旗鼓借给了博物馆,为此还上了新闻,倒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她这里刚松了口气,谁知道这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竟然是英国的bredene打来的。
  初挽也是疑惑,不过还是礼貌地寒暄了,在问好后,bredene才说起正题,说最近无意中得知哈迈的消息,听说哈迈的船队整装待发,目的地是中国南海。
  初挽一听,惊讶:“bredene先生,这消息可确切?”
  bredene道:“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听到的。”
  初挽便明白了,她不再多问,郑重感谢了bredene,挂上电话后,便马上给初鹤兮打电话,让他查查哈迈的动静。
  一查之下,果然是的,哈迈最近升级了打捞船,组成了一个强大的打捞队伍,从澳大利亚布里斯班出发,从行经路线看,赫然正是开往中国南海的。
  初挽顿时感觉不妙。
  按照历史进程,哈迈应该更晚一些,但是现在竟然足足早了两个月!
  关键是,他如此目标明确大动干戈地开往中国,很有可能是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严院长的项目一直都是对外保密的,便是这次前往广东都是用的南沙群岛考察名义,而队员内部都是根正苗红的考古队员,早些年经过政审的,不至于出卖消息给哈迈这种货色。
  是哈迈从其它途径得到这个消息,还是这辈子的种种已经触动机关,一切都变了?
  初挽一时也顾不上这些,马上联络了严院长,和她提了哈迈的行动,严院长顿时谨慎起来,她略想了想,下了结论:“我身边的队员没有人会泄露这件事给哈迈。”
  都是中国大陆土生土长的队员,自己培养出来的,唯一的出国经历就是出国培训,对哈迈的种种行径痛恨不已,一腔热血希望改变中国水下考古,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初挽道:“哈迈自己消息灵通,他也一直野心勃勃盯着我们南海领域的水下考古,现在我多想无益,关键是要马上推动我们的进展。”
  严院长:“我们已经派了队员在南海领域勘探,我也在协调资源,目前还从南海搜救局借了他们的搜救船,他们还支援我们一部分海上搜救专业技术人员。”
  初挽点头;“好,这两天,我也尽快赶过去。”
  严院长一听,自然高兴:“太好了,你来的话能帮我们大忙!岳教授也在这里,他这两天正在广东博物馆做工作,估计后天就过来,你来了后正好看到他。”
  初挽当即不敢耽误,把各样工作包括博物馆的事全都交待出去,又和陆守俨提了下,陆守俨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她离开后,他多费心孩子就是了。
  她把一切安置妥当,便准备出发过去南海。
  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心跳甚至有些加速。
  为了这一点,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将是她和哈迈最大的一次对决,而这一次,她必须赢。
  这件事,没有退路。
  事不宜迟,初挽不敢耽误,马上计划赶往广州。
  不过也是不巧,恰好陆守俨有一个出国任务,这几天不在家,家里孩子总归需要人照料着,不可能全程交给保姆。
  她便先把保姆和孩子都安置在老宅,又和初鹤兮提了声,让他有时间过去看看,初鹤兮那里自然没问题,她这才放心赶赴广州。
  这时候深圳机场恰好通航了,她正好乘坐飞机赶往深圳,到了深圳后,打了一辆车,便直接过去湛江了。
  南方的气候自然和北方很不一样,入眼可见的是肥大的棕桐树叶片,看着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初挽抵达湛江后,严院长便亲自过来接了。
  严院长戴着一顶防晒帽,不过任凭如此,整个人看着也晒黑了不少,不过人比以前更精神了,她看到初挽,高兴得很,上前热情握手:“昨天我还和建晖说呢,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时自然有不少事情要交待,严院长带着初挽简单在路边吃了肠粉,那肠粉嫩滑,加了酱汁,带着蒜香,味道倒是不错。
  吃过饭后便直奔湛江港口了。
  严院长给初挽解释道:“和南海救捞局初步沟通过后,这次借用的是救捞局的201和205号,这两艘调查船了不得,可以说是世界最先进的装备了,结果就被我给借到了!”
  初挽听着,问:“我听说上面还装了回声探测仪和定位系统?”
  哪怕已经知道沉船的大概海域,寻找沉船依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那沉船在海底数米之深,如果没有先进仪器的助力,大海茫茫,搜救船哪怕从沉船上方海面航行过,也不会发现下面的沉船。
  如果有这种探测仪器,那就事半功倍了。
  严院长:“对,他们那艘205号船上安装了这两件仪器,我们现在已经把目标海域进行分块扫描,目前缩小了范围,但是还没什么发现,这不,这两天正急呢,前几天赶上天气不好,没法出海,还耽误了时间。”
  初挽:“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我们没法出海,别人也没法出海,无论怎么着,我们应该也能赶在哈迈前面。”
  严院长叹息:“这可不好说,反正我想着尽量赶时间吧。”
  这么说着,两个人已经抵达湛江港口,这湛江曾经一度被称为广州湾,这里此时也是中国南海舰队的基地。
  此时初挽远远看过去,蓝天碧海之间,沿岸吊塔林立,海面有万吨巨轮自江面驶过,汽笛声此起彼伏,响彻天际。
  严院长望着远处:“看那边的战舰,那是最先进的驱逐舰和护卫舰。”
  初挽大约知道,好像南海舰队今年迅速升级了,装备了目前最精良的武器。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他们即将开展的水下考古也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
  严院长望着远处战舰上飘飞的旗子,道:“我和考古队员也都说了,不成功则成仁,这次如果做不成,我们全体水下考古队员可以自刎以谢天下了。”
  初挽听这话,侧首看向严院长,却见那遮阳帽下,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显而易见又多了一些白,就那么紧贴着耳根处。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湛江港口:“严院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严院长却笑了:“天定胜人,人定亦胜天,我既已全力以赴,那就只能成,不能败了。”
  她收敛了笑:“所以这一次,就是一场豪赌,我们水下考古研究所赌上所有资源,成了,从此中国水下考古开启新的航程,如果败了,以后便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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