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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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姐姐,让他回去吧。”
  我看着月儿略微冷漠的脸,心就莫名的绞痛,这或许是我早该意料到的结局,却一直对月儿对我的感情抱有很大的希望,会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然而事情并不是这样。
  “你回去吧,替我带昆仑好。”
  “我会的,你保重。”
  他飞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紫苏看看他的背影道:“你到底喜欢这个傻小子什么?”
  “我也不知道。”
  看着他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紫苏上前将我搂住,小心的安抚道:“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我已经听不见她说什么了,只是觉得心很痛,很痛。
  在大理的日子,每日喂马,劈柴,累了就在洱海边坐坐,很多时候就这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黑了,就回去。紫苏给我放好洗澡水,洗完之后就睡觉。与之前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比起来,现在简直就是天堂。
  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空空的,或许以前住在里面的那个人走了吧,但心门却没有关闭,凛冽的风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情的将心门吹开,将心室吹的透彻,冷冷的,很疼......
  晓环就要出嫁了,那是在火把节第三天晚上的篝火晚会上,她和渔夫定了终身。外面火光四射,所有的人跳起了舞蹈,围着篝火,跳起欢快的舞蹈,彩娥看上的那位已经有了心上人,虽然有些落寞,但却不难过,来日方长,总会遇到值得珍惜的人。
  紫苏为晓环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新郎家早已搭好了彩棚,也迎来了喜神,邀请了洱海周边最会唱戏的当地人演唱当地的颇具特色的吹吹曲,青色的松枝铺在地上,唢呐声感天动地,满满的喜悦。
  第二天,新郎带着几个要好的小伙,还有骑马的小孩,浩浩荡荡十几个人来到新娘家,热闹的响器班子让正在打扮的晓环有些按耐不住了,我们三人忙把她按下来,嘱咐她要淡定,女孩子家的切记要矜持。
  晓环头戴高高的红色凤冠,旁边有一条对折的白色玉石珠子,小脸涂得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外面的音乐声已经进了院子里,媒婆嘱咐新娘子一定要哭着离开,虽然晓环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但紫苏和彩娥这些年一只都陪着她,就要分离了,乐观开朗的她也忍不住留下了眼泪,拉住我们三人的手,久久的攥着。
  我们三个搀扶着将晓环送去。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们脸上带着笑,手里却没闲着,拿着白色的米花,等着新娘过来,准备往她身上砸。我们三人给了彼此一个眼神,飞快的冲进门去。小孩子们笑着闹着,纷纷跟上,疯狂的朝晓环撒米花,又很快的跟上来,狠劲的朝晓环身上掐,这是这里的婚礼习俗“掐新娘”,新娘无论被掐的多疼都不能生气,只能忍着,尽管我们三个已经尽力了,但还让一些小毛孩子钻了空子,掐的晓环直叫唤,好不容易冲进了新房里。
  照惯例,是不可以锁门的,小孩子刚刚被轰走,有一帮小伙便冲了进来,朝熊熊燃烧的火盆里倒了一包红色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就闻到呛人的味道,他们居然把辣椒倒进火盆里,哎呀,妈呀这味道,呛得人直骂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这儿的风俗还真是独特。
  热热闹闹的一天结束了,这么开心的日子也让我暂时忘却了烦恼,看着晓环和渔夫那么好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曾几何时我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直到接受了月儿,但现在那些海誓山盟就像笑话一样在我面前浮现,一切的美好都成了过眼云烟。
  夜里,紫苏照例来到我的房间与我说话,她道:“这几天下来觉得怎么样了?心里有没有舒服一些?”
  我苦笑着摇摇头。
  她沉了一口气道:“忘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这几天我也观察你了,整个人活得就像一个游魂一般的。那么放不下,我也不拦你,你去临安找他吧,或许还有转机。”
  我抬眼看她,她摸着我的头说:“虽然你大哥说不让你离开大理,但你心里却一直都想着那个方向,你都没有为这份感情努力过,怎么知道不可以,你要到她身边去,努力的证明自己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女子,或许可以挽回他的心。”
  “我可以吗?姐姐。”
  “当然可以,半个月之后就是乞巧节了,想必临安繁华之地也是热闹的很,你快马加鞭赶回去。”
  她说的我心动,月儿走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话没有说清楚,还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我必须当面解决这件事,否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穿上披风和大褂,赶上紫苏为我准备好的马车,风雨兼程,顾不得人困马乏,终于在乞巧节前两天赶回了临安。
  我身上还留着昆仑留给我的小居所的钥匙,便先回了那里。翌日,乔装打扮了一番,进了邓王府,远远地看见小花园里慧心正担忧的看着一步步拄着拐杖走起来的昆仑,不断地给他打气,鼓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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