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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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是为此事烦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纪姝看了眼长信宫大殿,勾着妩媚的笑意,似是宽慰道:“都说‘高处不胜寒’,一个人在高位坐久了,心是会越来越冷的。”
  纪初桃扭头看她,纪姝却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倦怠道:“今日这场好戏才刚开始,可惜我等不到落幕的时候了。”
  纪初桃大惊,担忧道:“二姐何出此言?”
  “瞧你吓的!放心,祸害遗千年,大殷完蛋之前我是不会死的。”纪姝大概饮了酒,又开始口无遮拦了,“京都湿冷,我要搬去南方别院小住一月,别想我,想我也不稀罕。”
  说罢她摆摆手,飘然洒脱而去,迎向不远处候着的美侍。
  ……
  离那场荒唐的宫宴结束,已有两天。
  镇国侯府,后院射圃,草靶上已经钉满了羽箭。
  祁炎一身劲装,手挽大弓,正屈起一腿坐在石凳上,在给弓弦上油保养。
  一旁的宋元白抱着箭筒,憋了许久,忍不住叹道:“祁炎,你当众拒婚,拂了皇家的脸面,这事儿怕是难以收场了,要不要请你爹出面……”
  说到一半,宋元白又泄了气。
  当年祁老爷子什么都好,就是儿子过于草包。若说这草包唯一的贡献,便是替祁家生了个天纵英才的祁炎,这才稳住在朝中的基业……
  指望镇国侯,还不如指望祁炎自己。
  想到此,宋元白凑上前贼兮兮道:“永宁长公主确实极美,祁炎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说实话,纪初桃甚至比传闻中还要好上甚多!和她的姐姐们不同,那是一种未经世事的干净灵动,在权势熏心的宫闱中显得如此亮眼,一触及便再也看不进其他人。
  闻言,祁炎擦拭弓弦的动作微顿。
  他不禁想起纪初桃那张秾丽精致的脸,心中那抹淡淡的燥郁又浮上心头,垂眸嗤道:“你何时也学会以貌取人了?能用穷奇玉来试探的人可不简单,表面越是纯良,内里便越是危险。”
  宋元白桃花眼一弯,笑道:“管她内里如何,貌美可爱在我这儿即是天理!”
  玩笑够了,宋元白叹了声:“还是从长计议罢!若大公主借题发挥,扣你个拥兵自重之罪就难办了”
  祁炎将棉布一丢,道:“纪妧布下的陷阱,跳不跳结果都一样。她想借题发挥,便让她发挥。”
  “你有对策啦?”
  祁炎不语,起身活动了一番手脚,手指勾着上了油的弓弦一拉,再松手,发出“嗡”地一声。
  好罢,祁炎从来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宋元白便也放心些许,想起今日正事,又打起精神道:“对了,琅琊王的人又递了拜帖来,你看……”
  “晾着。”祁炎淡淡道。
  宋元白苦恼:“这样不好罢?琅琊王好歹是皇叔,是在先帝和大公主的绞杀中唯一幸存、并屹立不倒的王爷,就你算无心交好,也至少不该得罪罢。”
  “我得罪的人还少吗?”祁炎反问。
  宋元白:“……”听听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我夸你好棒棒?
  祁炎似乎看出了他的腹诽:“纪妧一直在查琅琊王,他们此事找上门,绝非好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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