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上似乎探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带着冷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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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有两间小屋和一个小院子。
  房屋简朴,但被打扫得十分干净。
  “孩子,你跟你哥哥今晚就住在这里吧。”阿婆引着傅宁榕来到另一间小屋,收拾好了褥子和床铺,“还有,外面有我做的些饭菜,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去吃一些吧。”
  “谢谢阿婆。”傅宁榕很感激。
  看他还是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将谢渝放在榻上喂了些水给他,又帮他擦拭了身体、换了药,等一切都收拾好,她紧绷了一天的心绪才终于放松下来。
  床榻并不是很大,容纳他们两人略微有些勉强。
  本来想跟谢渝分开点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可夜深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全都释放出来,黑暗里,她不免倚着昏睡的青年小声啜泣。
  总是会忍不住往不容乐观的方面去想,如若他没了姓名,那从今往后就再没有这样一心一意全然相信她、护着她的人了。
  很害怕,没有一丝安全感。
  手指轻轻和谢渝的搭在一起,她还是忍不住紧紧挨着他。
  白日疲惫,又一直紧绷着,原以为今夜会是个不眠夜,但挨在谢渝身边,连她自己都没料想,沾到床榻就这么睡了过去。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
  梦里自己仿佛在被人追杀,不管怎么逃,都始终被人追着不放。
  后颈上似乎探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带着冷气,激得她颈上一片颤栗。
  预想中脖子被掐断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后颈被人轻轻细细地摩挲,身边出来的熟悉气息令她猛地一怔。
  这是谢渝惯来的动作。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现实与梦境重迭,让她呼吸一滞,而后心跳越来越快,激昂的心绪涌上。
  谢渝终于醒了。
  浑身的力气像是在此时抽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傅宁榕如释重负,再度靠上去避开他的伤口环着他的脖颈挂住,埋进他的胸膛,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堆积已久的眷念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却仍旧双眼酸涩、鼻尖泛酸,听着谢渝的心跳声她还是没有忍住,流出的温热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察觉到傅宁榕在颤抖,谢渝拥着她的手慢慢收紧,牵扯到伤口也不在意,手掌轻轻地、一下一下抚弄她的后背。
  声线有些细小的倾斜,眼尾是下敛的,声音却是扬着的,他揉了揉她的软发,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怎么了?看到我没事这么高兴啊?”
  她知道他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因此也没有过多的反驳他。
  “嗯。”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微弱的哭腔,委屈得不行。
  “那你有害怕吗?”谢渝又问她。
  心里是肯定的,但怕谢渝担心,她却对着他摇摇头,给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不害怕啊?”
  “那你这么厉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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