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一身的血腥气去见?别再将她吓得不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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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跟父亲攀谈了一番过后,傅宁榕就有点故意避着谢渝的意思。就算有几次不小心遇到了他,她也只是当做没看见一般地直接略过去,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偷偷回头看上他一眼。
  近日谢渝越发的繁忙。
  除了要补上之前留傅宁榕在东宫那几天的公务,还要处理各种源源不断的大事小事。
  小到宫里各处的调动,大到军营的要闻机密,都要一一由他过目,甚至包括前些日子在城郊东区查获的那批军械跟抓获的主谋林员外,也要他亲自来审。
  这位林员外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嘴硬得很,咬死也不愿承认,旁人在他口中半点话也撬不出。
  亏得换成谢渝过来审了半下午,男人才发出如泣的嘶哑吼声,跪着求着,浑身泣血叩头愿意去说。
  死牢里狱卒对他的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诧异,朝他“啐”了一口:“不是前几天还不愿招吗?今儿个怎么改口这么快?”
  旁边的另外一位瞪了他一眼,暗叹他的无知:“行了,能在咱们殿下手里撑得过半个下午的,也算是个人物了。”
  于旁人而言,谢渝审人的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活阎王。
  此刻这位活阎王正坐在整个死牢的最中间,睥睨而下,整个人漠然又可怖,像看蝼蚁一般地目光触视到衣衫褴褛、浑身血痕的囚犯。
  冷峻的青年坐得端正,不怒自威,指上的扳指转了转,手指叩了两下桌台,问道:“还能说话吗?”
  人是愿意招了。
  可惜那副嗓子早已经不能说话。
  见不到想见的人,谢渝的心情越发的烦躁。
  天渐昏暗,他偏头,透过死牢间隙看见天边漫着的夕阳。
  都这个时候了。
  阿榕也该结束公务了。
  他都几日没有同阿榕好好说话一句完整的话了?
  “啧”的一声,云纹样式的靴底将地上的硬物都碾得粉碎,谢渝扫视了一圈,抬手吩咐下属:“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能发出声音了再让他一一招来。”
  连着轴的转,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但难得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来之不易,他又不甘心这样虚度过去。
  轿撵上,下属问道:“殿下,回东宫吗?”
  “去刑部。”谢渝低头,在不经意瞥到旁人溅到自己衣衫上血渍时候顿了顿……
  带着这一身的血腥气去见她?
  别再将她吓得不去接近他。
  仔细想了想,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算了,先回趟东宫吧。”
  沐浴。
  熏香。
  换了身利索的衣衫。
  将自己收拾了一通,确保没有任何异样,谢渝才又启程去了刑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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