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令她一直佩着,无论如何也不许摘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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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宁榕被送回傅家的时候已经将近申时了。
  晚霞绽了满天。
  云层乍显,天边放了亮,磅礴的残阳从远方喷涌而出,显得尤为惹眼。
  有点恍惚。
  她明明前一刻还在东宫,如今又这样安稳地坐在了院子的外间。
  回到向来熟悉的环境里。
  房内的陈设早已被谢渝恢复得井然有序。
  傅宁榕本来以为自己那颗一直躁动的心会平息下来。出乎意外的,莫名的心事却越演越烈。
  接连几日的经历堆积在一起,她恍惚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久久浮现在自己脑中的,竟会是谢渝。
  素色的荷包挂在腰间,那是临走时谢渝帮她穿衣服时强制般的给她挂上的。
  指尖翻转,扯着系到腰间,还给她打了个结,勒令让她一直佩着,无论如何也不许摘掉。
  手指摩挲过荷包上的金丝线。
  傅宁榕蓦然,料子倒是上等的,只是……上面的图案到底是两只鸭子还是两只小鸟?
  针脚粗糙。
  跟前些时日傅瑶送她的那个根本不能相比,饶是她不懂绣活也知道,这个荷包绣得并不好。
  谢渝是不是说过她佩素色的荷包好看?
  但他怎么又会将这样的荷包送给她?
  猛然浮现出的想法令她忍不住一惊,这该不会是谢渝绣的吧。
  丝线交错,荷包的图案上留下未被抚平的针孔。
  她的想法更加笃定。
  该是什么时候绣的?
  傅宁榕忍不住去想男人坐在灯下穿针引线试着将褶皱抚平,却又总是将布料缝得翘起的样子。
  缝了拆拆了缝,估计他也是不满意。
  审得了案子,破得了死局。
  固然在旁的方面样样得手,但总归有他不擅长的。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为一个小小的荷包而发愁。
  画面感越来越强烈,心中的澎湃简直抵挡不住。哪怕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恨不起来他。
  傅宁榕明明知道自己的内心在为什么动摇,可她又不敢去面对这个事实,只能尽量装作无意般的将感情埋藏在心底,试图阻止它继续发酵。
  什么也不想了。
  往榻上一倒,傅宁榕索性闭上眼慢慢放空,将自己埋入被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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