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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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的离开,叫周玄清有些不甘,毕竟是两人情浓时乍然分离,在国公府里时,她就感到周玄清待她是有一些真情的,却也仅限那一亩三分地。
  她的心不大,却又很大,那一亩三分地她看不上,她想要的,甚至比叶繁星想像中的还要多。
  就算是被利用,那又如何呢?如果能谋得那些心中所思所想,这一点点算计,到了将来,即便是周玄清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点情=趣罢了。
  阿年早就想的清楚,她不怕算计,只怕丢弃。
  对着一个未开窍的人,多说无益,今日发生了太多事,阿年觉得有些疲累,不再去管周玄清,转身想回去,眼角微微泛红。
  或许,这戏,她也唱不下去了。
  周玄清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怔怔无言了良久,脑中无数思绪纷飞,颌下一滴水落下,周玄清喃喃自语:“不,阿年,你只是你。”
  又陡然回神,冲着阿年背影喊了一声,“阿年”,见她身形微顿,周玄清轻声道:“阿年,我绝不会丢下你的,你知道的。”
  这还是第一次侍寝,周玄清牵着她走出寿安院,神色很是冷然的说的一句话,“你初初伺候我,放心,我不会将你丢下的。”
  本以为阿年会回头看他,可不知阿年是不是没有听到,她脚步有些错乱,还抬了下手,周玄清见她离去,他浑身湿透,脚下渐渐泅成一团水渍,缓缓荡起了一层涟漪。
  他好像有些明白阿年的意思了,其实叶繁星说过很多次,只可惜他都未回过神,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日,及至到了如今,横梗在他和阿年中间的,徒然多了许多人。
  时间不待,佳人也不一定会在原地,周玄清也并不后悔,过往的岁月,他经历算多,却也不算多,他只是学的慢了些,并不是不会去学。
  阿年在窗前看着,满眼惆怅,若是在往日,听到那么一番动容的话语,阿年必定会不顾一切的奔向周玄清,好好在他怀里诉说这些日子,她有多想念他,有多爱恋他。
  可今日叶婉的一番话,叫她清醒了,叶婉的经历,可谓是跌宕起伏,比之她一个小丫头,那才是深沉如海。
  看着叶婉嘴角的那一丝血线,面如金纸般的凄惨模样,阿年心头巨震。
  叶婉在玉京城,做了多久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堂堂太师府的小姐,成了外室。
  经年后,叶婉的儿子又是与国公府百般纠葛,甚至和情郎的儿子抢女人,阿年一想到自己若是此刻冲进了周玄清的怀抱,将来也会被议论纷纷,她就浑身颤抖。
  若是真的和叶繁星假戏真做,这一段故事,又会在人们嘴里戏说多久?
  她不能做第二个叶婉,她怕如今她和周玄清尚还美好的回忆,到了将来,如叶婉和周季深一般,变成了昨夜的剩饭,变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周季深和周玄清是父子,即便周玄清不一样,可万一呢?阿年不想做那蚊子血,她只想做周玄清心头的朱砂痣。
  阿年转回了身,看到岑缨在灶前忙碌,心口终于稍稍暖和了些,幸好,她有个好娘亲。
  街角的周玄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准备走,却看到叶繁星抱臂立在一边,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世子,不过一个丫头罢了,竟是劳驾您几次三番的来?”
  “与你何干?”周玄清淡淡瞥了他一眼,绕过他准备走。
  叶繁星面色微沉,上上下下的打量,“你可是想通了,要我说,阿年这姑娘啊,若是要进国公府,那必须是世子夫人这名号不可的,其他的什么东西,阿年是决计不会答应你的。”
  他此时满嘴胡言乱语,反正怎么刺激周玄清就怎么来。
  本以为周玄清会不屑的甩袖离开,却不料周玄清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神色冰冷,声音有些喑哑,却字字有力:“你想说什么?”
  叶繁星一怔,他心有愧疚,不想阿年这出戏落空,回想起方才回忆母亲叶婉的一生,叶繁星控制不住的冲着那月白身影冷笑。
  “你这样缠着阿年,又给不了她名分,难道你是想让阿年做你的外室?周玄清,你未免太过霸道了?你是想让阿年,走我母亲的老路么?你想让你自己,变成第二个国公爷么?”
  这句话,实在太过大逆不道,叶繁星长于国公府,一直是心怀感恩的,此时说这样的话,无异于在诋毁国公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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