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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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又想起周玄宁那日难得为叶婉辩解了句,难道是因为有感而发么?
  想起那日周玄宁满脸讽刺,眸中的神色现在想来分明带着痛,所以周玄宁其实心里都清楚?她只是不愿说出来,也不愿叫人看笑话。
  叶繁星转而又咬牙切齿起来,“那个人渣,长姐为他百般付出,他,他居然……”
  阿年看着叶繁星,等他骂完才说道:“叶大哥,大小姐过的那么难,你怎能不去?难道,你是怕那些人的嘲笑么?”
  叶繁星一瞪眼:“当然不是。”自叶婉和国公爷私情撞破后,叶繁星就没有哪一天不遭人白眼,早就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百毒不侵了。
  “那不就是了,即便是那种情况,大小姐也从未将你拒之门外,你若是想帮,何须多想呢?”
  阿年一双澄澈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叶繁星,不掺一丝杂质,叶繁星忽然心口慌乱,那双眼睛那般透彻,好像将他看了个穿,仿若无所遁形。
  过了许久,叶繁星才苦笑起来:“倒是我一叶障目了,阿年,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慧的多。”叶繁星满眼欣赏,开始慢慢明白,为何周玄清那般难接触的性子,阿年都能和他相处的泰然自若了。
  ……
  到了出殡的那日,阿年远远的过去瞧了,周玄宁一手牵着阿蕴,一手扶着亡夫的灵柩,皆是披麻戴孝,边上还有一老妪,手臂上绑了块麻布,她的手上,赫然抱着一个两岁左右一身孝衣的孩子。
  叶繁星和周玄清都在,满脸沉重,叶繁星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玄宁身上,看着她满脸木然的往前走,心中酸涩难当。
  明明那般辛苦,却死活非要瞒着,那个老虔婆还公然将孽种带出来……
  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哪里有指责别人的本钱,心口堵的慌,只觉满腔的怒意不知何处发泄。
  阿年自出府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周玄清,见他一身玄衣走在周玄宁身边,时时照看着阿蕴,面色冷然,依旧矜贵俊朗。
  阿蕴还太小,只知道父亲死了,他还突然多了个弟弟。
  队伍很快也就走远了,阿年并未跟上去,而是去了国公府。
  她想看看云央,云央的性子实在太不让人放心,需得时时有人在一边耳提面命,一些日子不见,就会故态复萌,不过幸好她是个听得进去话的人。
  国公府寿安院内,国公夫人知道女儿丈夫去世后,便更加起不来床,此时躺在软榻上,捂着额头连声呻--吟不断。
  自从上次暖春园出事以后,她身子就一直不好,又恰逢永城的亲人去世,一连串的事儿,叫她心力交瘁。
  徐嬷嬷将药端了过来,细心的吹凉:“夫人,来,把药喝了。”
  国公夫人望着漆黑的药汁,蓦然间,悲从心来,眼泪珠子断线一般掉了下来:“宁儿命苦,竟是年纪轻轻就要守寡,我们娘儿俩为何这般命苦?”
  徐嬷嬷也伤心不已,周玄宁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幼时时常在怀里撒娇,没想到,时运不济成这样。
  “夫人,小心身子,大小姐一定是个有福的,她还年轻呢,咱们大周朝的安平长公主,还嫁了三次呢,现在不是过的幸福美满,儿女成群,您千万往好了想,别折磨自己的身子。”
  徐嬷嬷也不敢将姑爷养外室的事儿说出来,此时只是遵照世子的吩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能说。
  国公夫人闻言只能点头,接过药又有几滴泪落进了药碗:“你说的是,我就是太担心了,宁儿还太年轻,我怕她禁不住事儿,只怪那个老东西,当时不知给宁儿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说什么低嫁,宁儿主意那么正的孩子,也跑来跟我歪缠,如今好了……”
  话音未落外头就起了一道满是怒意的嗓音:“什么迷魂汤?你说话这么难听,宁儿知道么?”
  话音一落,周季深就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似是在哪里受了气,他也知道周玄宁丈夫的事儿,本想找女儿谈一谈,可周玄宁拒绝了。
  思来想去的,觉得还是要跟国公夫人商量一下,如何将女儿接回来,也免得周玄宁年纪轻轻守寡一辈子,那种苦日子,可难熬的紧。
  可谁料还未进门就听到这样一番话,只觉怒从心来,两人从前也是有过恩爱日子的,只是后来出了变故,夫人就变得神经兮兮,再不现初时的娇美可人。
  想到这儿,周季深心口有些堵的慌,从前叶婉也是,后来也变得如那妒妇一般,时不时就哭着喊着骂他负心,周季深很是烦躁,怎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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