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相由心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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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而问,态度轻佻,显然是对陆行焉对他的不信任的抗拒。
  “姻缘由天定,哪有配得上配不上一说,或许是你性情乖戾,无人敢嫁。”?她只是单单说自己心中所想,未了这令谢公子恼羞成怒了,他不晓得自己在陆行焉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在她看来,他就是个不务正业,镇日跑去青楼混沌度日,油腔滑调欺骗她的纨绔。
  他将椅子踢开,走去外面。
  陆行焉见他耍脾气,她也并未想着劝,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人和人正是这样的不同,她自然盼望着谢公子温柔体恤,可她更希望谢公子做他自己。
  透过门框她看着谢公子的背影,在夜色下万般寂寥。她听到门外的咳嗽声,想让他回来,可却是难开口。
  她这时,竟也想任性一回。
  她的生长环境,只有服从二字。服从才有可能活下去。
  她压制自己要去劝谢公子回屋的念头,自己去床铺上睡了。
  其实她也并未真的入睡,谢公子不回来,她的心就是空着的。
  咳嗽声越来越剧烈,又过了阵,他终于回来。
  他躺上床,身体的寒凉将陆行焉包围。
  “我谢无咎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陆行焉这次主动地握住他的手,抱住他泛着冷的身体,将温暖分享给他。
  陆行焉虽然习武,但是她的身体并不肌肉僵硬,因宗主命她习过阴性内功,她的躯体甚至比寻常女子还温润几分。
  谢公子反身将陆行焉压在身下,阴狠说道:“你嫌我病弱也罢,受不了我脾气也罢,可我人在你手上,你若敢抛下我,即便自损,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我从未嫌你病弱,也没有受不了你的脾气。”
  谢公子的牙齿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陆行焉道:“疼。”
  “我以为你不会疼。”
  “谁说我不会疼的...以前陪宗主练功,其实每次都疼得快要死了,可我不想死,只能忍着...有一次肋骨被他一掌打断...”
  “别说了。”?他明显地心疼了,陆行焉也察觉了。
  她握着他的手在自己肋下的位置摸索,“现在都好了。”
  谢公子肺部一阵痛,他别过头咳嗽,陆行焉问:“可是难受?上次发病后,你咳嗽更严重了。”
  谢公子道:“不难受,我清楚自己的身体,还不至你想的那样弱。”
  陆行焉睫毛扇动,眉目动情,她抚着谢公子的脸庞,感受着他的亲吻。
  她头一次爱慕一个人,原来恨不得将他当珍宝对待,舍不得让他染上半毫瑕疵。
  二人隔日去夏伯家中,趁陆行焉煮饭时谢公子同夏伯又下起了棋。
  关山没有别的消遣,有人陪着下棋已经十分难得。
  谢公子原本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但是他的好胜心在夏伯这处已消磨殆尽了,任何事,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技不如人,输也是正常。
  隐居关山之人,皆是在江湖上赢过的人,可只有赢了之后才发现,输赢并非定论,而只是又一个开始,所有的赢都要付出代价,而余生每一刻,都在偿还那代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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