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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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多久,她闷声闷气地扯下了袖子。
  为什么这里的空调会这么冷……
  可是……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她向来不服输,余光匀出一部分留意着前方,他坐姿笔挺,黑眸微抬划过菜单望住她,灯光照进去,总是温柔,只是最深处的有些不清。
  白霁溪合上菜簿,既是爱好同一类法学书籍的书友,又见解一致,他应该会靠谱,“陆先生,可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想法难以启齿,却也是脱离变态可行的唯一途径,思及至此,她放下犹豫,将回国后被打扰的经历告诉了他,简化了其中细节,最后提出要求,征得他同意:“就今天一天,可不可以帮我一次?”
  尾音消弭,沉进了静默。
  他凝视着她,就在白霁溪以为他会拒绝时,下一秒,男人唇角微微一扬:“可以。”落了话音,他忽而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餐厅人少,这桌偏靠着窗,也是唯一有人的临窗座位,还有寥寥的几桌人,全座落很远。
  想好了自己要吃的,男人正好回来,刚落了座,空调的凉风变小,渐渐适宜。
  白霁溪松了口气,搓搓手腕,注意到他还戴着手套,等两人向服务生点了各自的餐,她忍了忍,忍不住,却被他抢先了问:“白小姐,能接受的亲密程度。”说话间,视线始终不错地注视她,却不显唐突。
  问得她怔住,这得想想,眼帘一低自然而然瞥到他的手,手套勾勒,犹且在临盛夏的时节,好奇爆棚,口头淡然道:“牵手。”
  反正,就一天。
  印象中,除了上下学和父亲牵过,长大以来,因为近是心理阻碍,她不曾和任何男性牵过一次。
  她目光落在那,迟迟忘了抬起,目睹他捏住了服帖着腕的手套边缘,一分分地朝指尖剥下,那手掌向上,递至她面前,如覆了水泽,线条被日影朦胧,他道:“你不是说过,他在外面,会看着我们?”
  “他”指的是那变态。
  念头闪过了一秒,白霁溪伸手,覆住他手掌。
  心跳不可抑制地快了快,她局促地,僵硬握着他手,被他手掌托衬着她的像小爪子般,更觉难为情,罕见磕碰地眨眨:“陆先生,难道不是因为爱干净,才戴的手套?”不然牵手,他为什么会愿意脱掉它。
  男人不语,明而张胆,缓缓地牵紧了她。
  气力似乎失去控制,有如她的僵硬,远比她的温冷。
  他垂着眸,反而低声解释:“廖老师身体不适,所以讲座的时间被临时更改。”光影中,他唤她:“云朵。”在她抬头,注意力分散的刹那——
  陆淮深轻轻在她指背揉了揉,勾画她指线,气息轻搐,低低的抑着愉悦的喘息,看着她:“我跟廖老师预约好,吃过了饭,带你去见她。”
  廖老师的讲座她每场必看,资深的刑事专案辩护律师,没想到有一日,她还能零距离跟廖老师接触。
  整朵云跃跃欲试,软乎乎地多动了起来,小脸离得他近,忘记了手还在他的禁锢下,又问了许多,无一不是关于廖老师,还是菜上来,他听得眸色微沉,截断话题,“饭会冷。”一提及美食,如愿的她熄了火。
  小姑娘没再吭声。
  因着准备用餐,她顺势收走了在他身上的注意,陆淮深绷住下颚,已经无法容忍地低声的叫:“云朵。”她应声抬了脸,看着他端起一盘奶油蛋糕,舀了一勺。
  他浅浅地笑,声色徐缓下掩着难以抑制:“要吃吗?”
  自从牵了一次,他没有再戴上手套了。
  这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到了廖老师家门前,他下了车便很自然地牵住她,直到进了屋,见着廖老师,一块围坐在客厅聊着,聊到夕光绽暖,他起身说是有工作要处理。
  他一走,白霁溪才敢问:“廖老师,您知道,他是什么做工作的吗?”
  男人身上的消毒水味,总让她觉得这人并不简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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