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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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对李持酒自带偏见,但宁可这少年就像是以前那个无心而嚣张的不羁之人,天不怕地不怕,潇潇洒洒的也就罢了,她也仍可以坦坦然然的讨厌他,远避开他。
  但是现在,他落到这个境地却跟她,萧宪,以及李衾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个,东淑恨不得就痛哭一场。
  萧宪看着她肩头颤动,心里也不好过,他满心的愧疚,只是不便说而已。何况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当下便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如今我们能为他做的,就是把原先该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妹妹,他一心都是你,你是能救他命的人,所以你一定得撑着好好的,知道吗?”
  这番话提醒了东淑,她掏出帕子拭干了泪:“我知道了。哥哥,你快去吧。我会好好的看着他。”
  萧宪见她双眼发红,暗暗叹息了声,道:“那个小阮我把她带了进宫来,她在外头,或许可以帮你一把。”
  说着便走到殿门口,果然见小阮一身素衣立在外间,眼睛也是通红的,见了东淑,便屈膝行礼:“少奶奶。”
  萧宪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先去了。”
  于是出了永庆宫,直接先往武德殿而去。
  东淑送了萧宪离开,才要同小阮回殿内,就见燕语公主带了人来了,远远地看见她便加快了步子。
  “镇远侯怎么样了?”燕语问道,又说:“我从太后那里来,太后如今去了武德殿。”
  东淑道:“情形还算稳定。”
  燕语打量小阮,看她眼熟,迟疑道:“你、你不是镇远侯府的……”
  小阮行礼道:“参见公主殿下,正是妾身。”
  燕语突然发现她脸色不太对:“你的眼睛怎么肿了,难道也是为了镇远侯?”
  东淑知道她嘴快,绝不能让她知道苏夫人的事情,便道:“殿下,武德殿那里的情形怎样你可知道吗?”
  燕语听问才说道:“这会儿武德殿里满是人,十几个朝中大臣跟勋贵都在,还有一些皇亲贵戚们。我隐隐听说皇上昨晚上仿佛传了诏之类,也不知真不真,唉!这会儿镇远侯醒来就好了。”
  东淑回头向内看了眼,她盼着镇远侯安然无恙醒来,可又有些恐惧,觉着他若不醒就不至于面对这样破败的残局了。
  此时此刻,武德殿外殿。
  朝臣们聚在一起站在桌子边上,望着桌上的两张东西,脸色阴晴不定,窃窃私语。
  面前中间所坐的正是一脸肃然的皇太后,太后说道:“各位可看明白了?”
  魏中书先回头道:“回娘娘话,已经看明白了。”
  皇太后缓步走到那金丝楠木的大桌旁边,垂眸看了眼,道:“这份从御库之中调出来的诏书,是先帝爷临去之时留下来的,写明了将来新帝若有不测,便传位给镇远侯李持酒,因他也是先帝印证过的皇嗣血脉。这件事本宫也查过了,先帝身边的高公公是最知情的。”
  说到这里他回头,却见两个小内侍扶着高太监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高公公原先为保守秘密远避皇陵,却给杨瑞捉了回来,百般折磨,可到底还留着一条命在。
  高太监咳嗽了数声,道:“各位大人若是不信,等萧尚书到之后,只问他就是了。当初萧尚书是皇上托付之人,先帝遇刺之时,萧尚书奋不顾身以身护着先帝,加上尚书素日的品行,先帝是最为赏识信任的,所以临终委以重任,魏大人当时也在的。”
  魏中书道:“是。”
  此刻魏中书早就信了七八分了,毕竟当时先帝的举止很奇怪,他不见太子杨瑞,却一反常态的留下诏书,还让萧宪带走,必然是因为事出突然,先帝一时来不及多想,便留了诏书以防不测。
  只是有朝臣道:“可是李持酒明明是镇远侯之子,这、这岂不荒唐……也不好说出去啊。”
  高太监道:“老奴是从皇上年轻时候就跟着的,所以最知道此事,当时老奴明知,却因体统不敢张扬,但是皇上所得的几位皇子,身上都没有正统皇裔才有的龙痕印,先帝一度很觉失望,直到那日镇远侯内侍司受刑,才发现了端倪,后来就是镇远侯府老夫人亲自进宫,那时候负责陛下起居记的张秉笔也在侧,大概那时候皇上就觉着事情重大,该留下些什么,所以暗暗地留下张大人在屏风后记载,故而此事别人不知道,张大人却仍是如实记录在册,若是各位不信,可以查验,一言一行,绝无造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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