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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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萧宪拿走后又送了回来,给她悬挂妥当,东淑虽没有亲自捧着细看,却也隐隐瞧出有些不对,似乎是那画轴做了点儿改动,只是很细微,不易为人察觉,除非是她这样熟悉自己东西的人。
  但虽然看出来,东淑自己却以为大概是这画轴太旧了,或者哪里有什么伤损,萧宪叫人做了细致的修补罢了,因此也没有巴巴地当成一件正经大事去询问萧宪。
  直到李衾向她打听,先帝遗诏的事情,又听李衾说起萧宪必然把这东西放在一个最隐秘不易为人发现的地方……
  若说这天下最了解萧宪的人,莫过于萧东淑了,她只要稍微留心,便轻易就想到了。
  那皇帝急欲得手的先帝遗诏,多半就是在这幅画里。
  所以先前李持酒替她将画拿了过去,东淑心中才莫名的慌张。
  虽然她笃定李持酒是看不出这画中玄机的,毕竟莫说是没见过几次画的镇远侯,就算是跟她的那些近身丫鬟如彩胜等,都不会察觉,但一想到那个决定乾坤的东西就在里头,而且拿着这画的偏偏就是所有风云漩涡中的关键人物,怎能叫她不动容?
  其实在李持酒捧着画给她的时候,东淑曾有一瞬间的闪念——索性就叫李持酒将这画带走!
  但是这念头如白驹过隙,而身边偏偏又有个李衾!
  李衾是何等的精细洞察,他早隐隐地有一种感觉,知道萧宪藏匿遗诏之处只怕跟东淑脱不了干系。
  当进门之时看见李持酒手中拿着自己的那副《太湖春晓图》,李衾的目光在那画上扫过,早就明白了。
  所以他绝不会容许李持酒将东西带走。
  此刻李衾故意问起来,东淑道:“哦,原来你不知道吗?”
  李衾听她这么回答,才道:“我只是猜测,难道萧宪是真的把那个藏在……”
  东淑抬手在那卷轴上轻轻地抚过:“子宁。”
  李衾应了声:“怎么?”
  东淑道:“你刚刚是怕这个东西给镇远侯带走吗?”
  李衾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你、真的想把这个给他?”
  东淑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把这个给皇上。”她说了这句便看向李衾:“你呢。”
  李衾要怎么做,其实早就说过了。
  东淑只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但是经过方才镇远侯那一番搅扰,她又清楚,对李衾而言只怕更适得其反。
  且说李持酒悄然不闻地出了萧府,眼见将到了镇远侯府,街口上却给人拦住了。
  那人像是等了很久,穿着简单的青色麻布衣裳,拦在李持酒马前道:“侯爷,我们主子有请。地方在……”上前一步,抬手遮住唇低低秘密地告诉了他一声。
  李持酒瞧了他一眼,也不问是谁,当下调转马头,打马急行。
  他的马术自然超群,在长街小巷中一阵急奔,仿佛闪电又像是游龙,令人眼花缭乱,不多时停在了一个偏僻狭窄的小巷子里。
  李持酒翻身下马走到里间,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笑道:“赵大哥,我一路猜着可能是你,果然给我猜中了。”
  原来这等他的赫然正是顺义侯赵申平。
  顺义侯向着李持酒比了个手势,叫他不要声张。
  李持酒打量这小酒馆里并没有人,便走到桌前坐了:“怎么特叫我跑到这里来?难道这儿的酒水格外好?”
  顺义侯道:“你悄悄地回了京,也不告诉哥哥一声,我要捉你说话,偏你在宫内盘桓了几天,好不容易出来了又各处找不到人,只好派人在你家街头上盯着,好不容易才捉到了……你先前去哪里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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