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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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让她的大脑运转缓慢,想了想,突然撑着桌子踉跄起身,然后绕过酒桌,走到他身边,拿开他的手,面对面坐进他怀里,双腿牢牢缠在他腰上,眼睛看着他的,殷红的唇瓣一张一阖:“成亲的时候您不是说过吗,让妾身往后把您当做妾身的父亲、兄长、丈夫,无论哪一者身份都是妾身的亲人啊,而且您信守承诺,就像妾身的父兄那样宠着妾身想着妾身,那妾身又怎会害怕您甚至离开您呢?妾身这辈子的愿望,除了鸣鸣好好的,就是陪着您了,一辈子陪着您,嘿嘿~”她傻傻笑了笑,晕乎乎地栽倒在他的肩上。
  英亲王眼眶微微泛红,抱紧了她,哑声道:“这是你说的,就算是你的酒后之言,就算你清醒后不记得了,就算有一天你真的怕了,本王也决不允许你逃走!”
  他身上的热浪紧紧包围住她,姜丛凤听得迷迷糊糊,觉得实在热得不行,便嘟囔着“热”,然后睁开他的怀抱,褪去外衫,只一条浅绿的肚兜挂在纤细的脖颈上,然后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到窗户上,让木头的冰凉舒缓满身热意。
  她微眯着眼儿昏昏欲睡,脸颊白里透红,双腿尚缠在他的腰间,那一截纤腰以一个凹陷的磨人的弧度展开,然后那一身雪白的皮子,那胸前汹涌的风景便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眼里。他渐渐感觉到热浪袭来,心中隐隐生出一种渴望,他也想脱去满身累赘,可随着这股燥热升腾的,却还有他心底最深处的一快寒冰,这寒冰让他清醒,让他每每此时生出绝望。
  他闭上眼睛,很久才将满腔杂乱的心绪平复,再睁开时,对上的却是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姜丛凤怔怔看着他:“王爷,您到了现在都坐怀不乱,是嫌弃妾身嫁过人吗?”
  原来,她不过是借酒装‘疯’罢了。
  英亲王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您不拒绝和妾身亲密,甚至喜欢与妾身亲密,可每当更多时,您总是回避,初始妾身以为是因为妾身身上的热孝,可热孝已过,您还是不动声色的拒绝,甚至今日妾身这幅模样在您眼前,您都视而不见,王爷,您是嫌妾身嫁过人,脏吗?”
  英亲王脸色一变,猛地勒紧了她腰身,沉声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这样说你自己的?”
  眼角微红,姜丛凤不解又委屈的看着他:“那为何王爷不与妾身恩爱?”
  英亲王□□,面色冷硬,却闭紧了嘴不说话。姜丛凤看了他半晌,突然伸手去解他的衣裳,英亲王僵硬一瞬,却并未阻止她,却转开了目光。
  一具拥有着坚实肌肉和满身伤痕的健壮身躯展现在眼前,好像一块历经了风霜的岩石,巍峨又满是沧桑。姜丛凤怜爱地抚摸着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疤,白皙的手指和古铜的肌肤摩挲着,对比那样鲜明,却又异常和谐。
  她的手微凉,他的身躯滚烫,彼此的接触注定会融合,英亲王咬紧了牙关,心里异常刺痛,可这种温柔的毫无遮挡的触摸却叫他甘愿忍受,他沉浸在这种痛苦又无法抗拒的感觉里……突然,她的手离开了,他愕然一瞬,下意识回头,却见她抬手扯掉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遮挡,对上他回过头的目光时,不由双颊嫣红,眸光水润,羞怯不能自己,微微颤抖着,却还是固执地看着他,然后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身上,手中触感叫他心头一阵狂跳,他僵硬坐在那里,她却缓缓仰头,然后那泛着光泽的水润丰唇咬上了他的……
  仿佛揭开了牢笼的最后一把锁,他抖着手,猩红着眼,恶狠狠地看着她,她不动,唇就那么轻轻的放在他的唇上,然后以她最柔情的目光看着他——他如何能抗拒呢?他狠狠闭上眼睛,几乎孤注一掷地扑向了她……
  不知多了多久,急促喘息的两人分开,英亲王猩红的眸子看进她愕然的眼中,自嘲一笑,哑声道:“你明白了吗?不是本王不想,是本王……不能。”说完不敢看她,捡起一旁的衣裳随意披上,起身离开。
  姜丛凤被他眼里那冰凉到绝望的自嘲惊到了,滚烫的身躯离开,她的身体也冰冷起来,立马喊道:“王爷!”
  英亲王的脚步顿住,却并未回头,姜丛凤顾不上穿衣裳,光着脚跑下榻扑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王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不逼您了,您别走。”
  他看着在自己身前握得死紧的双手,苦涩的笑了笑:“别担心,本王只想静一静,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行!妾身不想让您现在一个人!”姜丛凤利索拒绝,除了用手勒紧他,双脚也缠住他的腿,她就像个猴子一般长在了他的背上。
  原本心中满是苦涩和说不口的屈辱,可她总是有本事在这种时候让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消散,顿时苦笑连连,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妥协道:“好了,本王不走了,你先松开可好?”
  “王爷一言九鼎不能骗人!”姜丛凤斩断他的退路,这才松开了两条腿,手里却还是牢牢抱着,英亲王无法,只好以这种姿势带她进了里间,“好了,你看本王都回来了,松开吧?”
  姜丛凤果然松开双手,却又呲溜一下跑到他面前再次抱紧了他,双眼泛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王爷,妾身生不了孩子,您也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好,咱俩谁也别嫌弃谁好不好?”
  真的是安慰人吗?竟不惜捅开她最深的伤口来类比,他一时真是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一想她果然是个笨蛋,可又被她这傻乎乎的安慰弄得心都软成了水。
  “好,咱两谁也别嫌弃谁。”他哭笑不得的答应着,鼻尖却微微泛酸。
  后来睡觉时,姜丛凤都快睡着了也不曾问他原因,英亲王自己反倒有些在意了,捏捏她的鼻子,问她:“你就不问本王为什么会这样吗?”
  姜丛凤拿鼻子在他怀里蹭了蹭:“您不想说妾身就不问。”
  “那你不问怎么知道本王不想说呢?”
  “因为妾身感同身受啊,妾身最恨别人拿不能生孩子的事来消遣妾身,所以妾身觉得您也不喜欢别人问。”
  英亲王亲了亲她的发顶,柔声道:“可你不是别人啊。”
  姜丛凤唰地睁开眼睛,仅剩的那点瞌睡也消失无踪,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您是愿意和妾身说喽?”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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