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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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漠然地点了下头,显然,她对于这个人并无甚好感。
  “不会这么巧吧?”林秋寒并非不信,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你方才说看它眼熟,是因为以前见过?”
  “嗯,”她虽然不太想提起此人,但还是原原本本道出这个巧合,“那日我在祠堂受罚,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偶然看见一张笺纸从他身上掉落,虽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我能确定就是这张。”
  “他去找你做什么?”不等林秋寒再次发问,裴长宁倒先急着开口了。
  这也太突兀了吧?林秋寒瞅了他一眼,暗自觉得好笑。
  她也是一愣,未料到他会在这样的场合问这个问题,又见他似关切又似微怒,只好轻描淡写的回道:“没什么,不过说些闲话。”
  “抓人。”裴长宁冷冷地向着邢鸣道,说着一把扯过林秋寒手中的笺纸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
  “凶手就是陈墨言?”崔琰急步跟上,疑惑地问着同样落在后面的林秋寒。
  林秋寒挑了挑唇,那可未必,只是有人恰巧撞在了枪口上而已……
  “哎——”老头见几个人一溜地往外走,急得扯着嗓子大叫,“丫头,我这病该怎么治?”
  崔琰刚要停步往回走,却被林秋寒止住,他遥遥地向着老头高声叫道:“您这不是什么大病,平时啊注意降降火就得咧……”
  是夜,偏居府衙一隅的监牢内,气氛因为异常寂静而显得尤为阴森可怖,白日里□□的、喊冤的或疲累或死心,都不再发声。最靠里面的牢房内横七竖八的睡了满地的人,陈墨言正缩瑟着挤在最角落里,仍心有余悸。
  他头发散乱,上面还沾着稻草屑,衣衫自一进来便被同牢房的人扯破,身上也有好几处皮外伤,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显然,作为一个刚被打入监牢的新人,他已经很好地领教了牢内的“规矩”。
  虽然寄居外祖家,可他过的也算是标准的富家子弟的生活,在崔府里,即便有人心里瞧不上他,可面上对他都是恭敬有加,何时吃过此种苦头。
  可此时,他还顾不上这些,最让他忐忑不安的便是这个时候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白日里,他因书院放假无事,便同几个朋友去茶楼喝茶,忽然,几个衙役闯进来,不由分说就将他带来这里。一路上他都试着打探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可那些衙役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正胡乱想着,只听黑暗中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且越来越近,像是往他所在的这间牢房里来。接着一阵窸窣,原本睡着的犯人都被惊醒,一个个都警觉地坐起来。
  “陈墨言!”狱卒站在门外大叫,“出来!”
  陈墨言一个激灵,全身发怵,只得战战兢兢地起身。旁人倒是都松了口气,复又躺下,“小子!这个时候提你,看来是要请你吃宵夜了。”不知谁幸灾乐祸地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他不禁脊背发凉,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几乎挪不了步。虽然才来这大半日,可他知道,这人所说的“宵夜”就是上刑的意思。
  “磨蹭什么呢?”狱卒猛地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大喝道,“利索点!别让我们大人等急了!”
  他就这么被一路推搡着到了一个四面都挂满的刑具的地方。慌乱中,他只扫了一眼,便被这五花八门的各式刑具吓破了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陈墨言?”头上有声音传来,冷峻的音调透得人心里一片冰凉。
  “正是小生……”他不敢抬头,只看着地面答道。
  ☆、受人之托
  长身玉立的裴长宁甚是鄙夷地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六神无主、瑟瑟发抖的男子,倒也没有同他兜圈子,抖了抖手中的信笺,“这方信笺可是你的?”
  陈墨言战战兢兢地抬头,看见了那方眼熟的皱皱巴巴的信笺,紧接着对上了一双如利刃般锐利的眼眸,更加无所适从,自从得知那场大火烧死了三个人之后,他心中便一直隐隐不安,虽存有侥幸,可最终官府还是找到了他,这下可该如何撇清干系?
  “……”知道是因为这信笺才被带进来,他先是惊慌失措,可沉默片刻后,心里又稍微安定了些,“是……不是!”一番计较,他决定如实交代,“我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谁?”歪倒在椅子上的林秋寒一改困倦之态,脱口问道,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来的,如今见又牵扯出一个人来,不禁好奇,这个风尘落魄之地,究竟藏了多少各怀鬼胎的人啊……
  “李柯,噢,他是我的同窗,我们……”陈墨言心中犹怕,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汗不断从额头滚下也无暇去擦,“我们时常一同去倚云楼,他虽也算富贵子弟,可家中管得甚严,但风月场上哪有不花钱的?他囊中羞涩,又见阿沅的琵琶如此贵重,便想用把假琵琶换出真的来卖钱……”说着,他斜着眼偷偷瞧向裴长宁,见他面色依旧冷凝,吓得赶快又低下头,“大人明鉴,这方信笺就是李柯给我的。”
  “是么?”林秋寒又换回懒散的坐姿,“说来听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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