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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司耀没有犹豫向她磕头,是因为她在景司耀心里的位置跟景逸都不值得一提。
  吕津炀很想抽烟现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她,如果换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愤恨?憋屈?委屈?
  应该更复杂吧。
  假如生你养你的父母,在你和弟弟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弟弟。
  所以。他懂她说的赌气是多么难言纠结的感觉。
  这件事的本身是景司耀的态度问题,这把本就不亲进的父女关系推向一个死角。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盯白色的天花板。
  “所以他以前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开心也会去做。”
  她这伦敦的五年里,偶尔回头想想,就这样长时间迷惘又很清醒看着自己挣扎,拼命煽动自己那点微弱的翅膀。
  “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没法怪任何人。”
  吕津炀伸手握住她的手,知道她很难过却也没办法,只能听她倾诉。
  “姐,你有我了。”
  景雨宵用力抓紧他的手,刚刚还能憋着的哭泣声。
  现在憋不住了。
  她坐起来上半身靠住他环抱着他脖子,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间。
  隐忍的哭声,越来越大,从呜咽到放开嗓音。
  差不多七八分钟后,她趴在他肩膀上,有点喘不来气。
  吕津炀听着她吸吸鼻子,他不会安慰人,摸摸她的头发。
  “姐,咱以后会有一个家的。”
  也许是昏暗的房间光线,也许是此刻氛围太沉闷。景雨宵总觉得他们俩真的就是两个没家的人。那种相依为命,孤独感,依偎感,此刻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不会再有以后了,我不欠任何人的,凭什么呢,不是我该承担的,我一件都不会再替他们承担。”
  吕津炀说:“嗯,你要想想还有我,你懂吗?”
  景雨宵点头,“知道了。”
  吕津炀忽然说:“你知道没妈的孩子像狗尾巴草。”
  她没反应过来,“啊?为什么像狗尾巴草?”
  吕津炀答:“粘糊。”
  “什么意思?”
  吕津炀又说,“逗你,看你哭成花猫脸。”
  她要笑着锤他胸口,“你耍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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