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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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在人群之外的角落,维持这样的姿势。
  吕津炀穿着特警的黑色警服,景雨宵穿着白色的连衣长裙,同样是黑色靴子。一黑一白,泾渭分明,像两个不同世界。
  他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来了,所以,不要怕。
  景雨宵在听到他的声音,眼泪无法抑制滑落,侵湿他的掌心。她从来没觉得哪一刻像刚才,自己离死亡这么近。
  恐惧、愤怒、愧疚、后怕...此刻慢慢蔓延他的心房,手僵麻得难以动弹。
  吕津炀给景雨宵请了假,安顿好她之后。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不能说请就请,不过今晚到十点就可以下班。
  下了班。
  吕津炀开车到楼下时,突然下起了大雨。看这架势,要下很久很久。
  他没有立刻上楼,抽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缕一缕的烟,脸被白烟笼罩。窗被关上,整个车内更闷。
  他抬头盯着那栋老洋房。她离开这些年里,什么也没带走。就剩吕津炀跟老洋房,孤孤单单、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尽管在别人眼里他挺自在洒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自己的心封锁在老洋房里,封锁在那一年里。无论别人怎么也打不破,只是他不愿意,走出来。
  这几年的孤独,她回来又重新填满。她在家里等他,于他们两个彼此残缺的原生家庭而言,家显得太过遥远不可及。
  吕津炀掏出手机,拨打景雨宵的电话。
  两秒后。
  景雨宵问:“喂,你在哪呢?”
  “在外面。”吕津炀答。
  她说:“哦。”
  她又问:“在干嘛?”
  他又答:“没干嘛?”
  景雨宵坐床上跟他打电话,边低头扣扣指甲,新涂的指甲手欠又给刮花了。
  景雨宵:“你吃晚饭没?”
  他弯了下嘴角,掐灭了烟头。这什么问题?
  “吃了,你呢?”
  景雨宵:“我当然也吃了!”
  屋外边下着雨,手机里是清浅的呼吸声。
  就安静那么几秒,景雨宵以为他要挂了。
  吕津炀:“景雨宵。”
  景雨宵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忽然严肃起来,平常都是一口“姐”地叫。
  “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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