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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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待到我们警方查清一切,她的确无罪自然会被释放。”常斌整理了一下文件夹中昨天的笔录,正欲开始今天的审讯,门却忽然再次被大力推开。
  是两名民警带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贺姝也熟悉,是潘毓。
  那打头的民警是谢子豪,起先看到屋里面坐着人,惊了一下,随后打了招呼:“哟,贺队和常哥你们俩在这屋啊,那我们去隔壁了,真是不好意思,搞错了。”连连道歉之后,他便将人带走了,门就那么敞开着,有阵阵走廊里的凉风吹进来。
  汤佳和门外的潘毓有一瞬间的视线交汇,两个人很快一起移开了视线,但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却没有逃出有心人的眼睛。
  末了,贺姝隐晦的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下来在常斌问话的过程中,汤佳明显变得心情浮躁,坐立难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间审讯室的门都开着的原因,隔壁的声音总是若有似无的往她的耳朵里钻,却又听不真切到底说的什么,这种感觉令人几欲呕血。
  常斌一边记录着女人那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一边给贺姝使了一个眼色。
  贺姝会意,拿起电话发了一条信息,随即气定神闲的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盯视着对面的人。
  不出五分钟,走廊里就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两名民警带着一个人经过,在他们这间审讯室前略作停留,互相寒暄。此次被带过来的那个,自然是聂翰的妻子,冷冰冰的章胜男。
  只说了两句话,那两个民警就继续往前走,在隔壁潘毓所在的审讯室门口处做了同样的停留,之后才拐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汤佳只觉得心惊肉跳,手心开始冒冷汗。
  “汤……”常斌适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似的,手肘将旁边的一次性水杯撞翻在了地上,她着急忙慌的弯腰去捡,趁着对面二人看不见她的表情这会子功夫,努力的进行了两次深呼吸。待到从桌子底下直起上半身之后,用极力镇定的声音问道:“刚刚那两个人是……?”
  “嗯?你不认识吗?”贺姝显得疑惑,得到她‘不认识’的答案后,好心的解释道:“刚刚那位是聂翰的妻子,很奇怪你和聂翰做了这么久的同事竟然不认识她。之前那个是五年前声称自己被聂翰强迫过的受害人,她们今天过来也是配合我们警方调查工作的。”
  “那畜生的妻子?”汤佳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臂:“真的没见过。”
  接下来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贺姝和常斌就出了审讯室直奔本楼层的那间小会议室,开门之后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正是刚刚审讯潘毓和章胜男的专案队员们。
  “谢哥,潘毓那边什么反应?”贺姝开门见山。
  谢子豪组织了一下语言:“在看到汤佳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吃惊,但是也没有别的什么反应了。我们询问她是否认识汤佳的时候,她否认了。后看到章胜男经过,瞳孔有瞬间的放大,说是震惊更为贴切。之后两个问题的回应上,对方明显语言组织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这种混乱在回答到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才渐渐好转。”
  “章胜男呢?”
  另一个民警开始了汇报:“章胜男全程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在各种问题上可以说是对答如流,而后提到汤佳和潘毓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可疑的情绪波动。”
  贺姝在听完之后,先是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她们三人并不是我们原本推测的平等合作关系,结合目前所有的线索,在三人之中,章胜男一定是处于一个‘表面上’最为强势的位置,是她一直以来在主导着她们之间的联系。”
  “不平等其实算是个好消息吧!”常斌一向都乐观:“这种有等级的关系较之互相平等信任来说,更容易产生嫌隙和破绽,虽然她们看起来环环相扣,但是环与环之间却有强弱之分,只要把最弱的那个击破了,那另外两个也自身难保。”
  “最弱的是谁?”谢子豪出言询问:“汤佳还是潘毓?我觉得是那个秘书,她的情绪管控是三个当中最差的,而且心软,还会为了不牵涉到汤美彤而故意来自首。”
  常斌点头:“有点道理。”
  未曾想贺姝却笑出了声,在看到众人狐疑的目光后,止住笑意:“绵里藏针听说过吗?越是柔柔弱弱的性子,没准越难搞。”
  “潘毓个性刚烈,当初受到侵犯直接选择了报警,同加害者正面对峙,勇气可嘉。”
  “章胜男表面冰冷,实际上睚眦必报,不服软,所以和聂翰结婚后感情并不好,导致聂翰常年不归家,这也不失为一个躲避对方纠缠的方法。”
  “偏偏这个汤佳,在遭受强jian之后忍辱负重这么久,表面上看起来是受到聂翰的胁迫才不得不维持这段畸形的关系,可实际上她身上却看不到潘毓和章胜男都有的创伤后遗症,这些从微表情和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都能看得出来。而她在得知汤美彤被扣留之后前来自首,大抵也是因为心里再清楚不过,只要证据存疑,警方是不可能相信她的话,更不可能就这么把她送上法庭。”
  “嘶……听你这么一说……”常斌觉得自己再不能正视那个柔弱如小白花的女人,他忽然惊觉,怪不得刚刚在谈三个人的关系的时候,贺姝将‘章胜男‘表面上’主导’这几个字咬得如此重。
  “贺队,你的意思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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