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者不可追二(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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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间总有一些你无法预料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盘踞你的领地,当你发现时,也许不是为时已晚,而是好久不见。
  做局容易,要将局内每一颗棋子计算在内才是难事,将宋义的蛛丝马迹透露给楚军后,赵高的自我对弈,因盖聂的介入,变成了一场有趣的博弈。
  以一个涟衣扯一群人下水,甚至引得剑圣出手,这算是你做错事的补救?
  看了看盒子里叠好的红腰带,赵高执起一杯清茶,却因清茶映出了嘴角而放下,心里的愤闷,倒像是忧虑更多些......
  内力维持生机,是件很麻烦又极度危险的事,尤其是发生在沙丘前夕,那时我确实想弃了她,但因她的命格、她的能力......致使我不得不赌一次,赌我与那位帝王谁能赢过自己。
  “嗬......”想到钦原昏迷的那几个月,赵高不禁笑出声,眼睛也跟着魅惑起来。
  因不喜与人相处亲近,又素来厌恶香气,我身边从未有女婢跟随,便是灭魂转魂也只行杀手分内之事,于是,照顾昏迷中的钦原,便成了难事。
  起初,伤药衣服什么的,自然是灭魂转魂来的,但后来事态紧急,六剑奴也是半点抽不开身了......我将她带在身边,都能输内力救她了,不替她换药似乎说不过去。
  我一向奉行实事求是、有始有终的原则,既救了她,不妨救的彻底些。
  只不过,抱她在怀,脱她衣服的时候,我心里是有那么一点点儿......莫名的激动。
  特别是在养护她心脉的某一日,赵高曾昏厥到不省人事。
  察觉到身边有人,赵高登时从浅眠中出招,当即又反应过来身边的人是谁,但是......看着钦原眉头挤成了一团,赵高赶忙拉开她的衣襟,拿了床头的纱布捂住钦原的伤口,止血上药。
  哪怕及时撤回了力道,刚才那出于本能反应的防御,也在她左肩锁骨处留下了三道内力缩成的痕迹。
  “嗯?”赵高的狭长眸子突然放大,他和钦原正躺在一张床上。
  立即起身退得老远......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她身边睡着了?!
  那会儿沙丘局势诡谲,正值敌我双方生死存亡之际,怎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只因双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才会将弦绷得笔直,生怕出现一丁点的疏漏,而功败垂成。
  不过...揉揉不再那么干涩的双眼,确实舒适了很多,烧也退了不少,周身的气息也没有那么拥堵了......想来,那段时间太过疲累,才会昏睡在她身边。
  真是这样?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反问赵高。
  “轰隆”伴随着电闪雷鸣,赵高在明暗交替中,一点点靠近床榻,就那么立在床边,静静看着衣衫不整的钦原......在雷声停止的那一刻,营帐内的灯火骤然亮起。
  如同他的内心某一个地方,毫无征兆的灯火通明。
  轻轻抱钦原躺下,赵高已经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身上的血迹也擦洗干净,“看来你以后也只能是我夫人了。”
  浅笑着帮钦原盖好被子......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始皇帝陛下去的那天,沙丘的天阴沉得像要坍塌一样,权倾朝野,改天换地。
  他做到了一件反秦势力花了几十年都没有做到的事,却没有丝毫的成就感,甚至觉得惋惜。
  嬴政这个人,当真挑不出半点差错,于国于民,已非竭尽所能可以形容,只叹壮志未酬,时不我待。
  劝服李斯之后,赵高便回营帐休息了,十几日的枕戈待旦,他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点,简单梳洗,去冠脱靴,掀开被子,与钦原和衣而眠。
  “阿嚏”睡了没多久,赵高就被钦原的发丝扫得痒醒。
  抬手理了理钦原的头发,“夫人,我其实也在适应你”所以......任由钦原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轻轻撑起被子盖住她的后背,虽然你心里依旧有个无法取代的他,但至少,我们在努力的靠近彼此。
  微微拥住怀里的猫,长夜里的呼吸逐渐均匀,一切的故事从十七岁的节点重新出发,赵高终于克服了自己,不再厌恶女子的触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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