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议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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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夏染把靖橙背上了车。
  靖橙洗澡,夏染也回房间换了条裤子——来回路上靖橙怕把出租车弄脏了,一直坐在他腿上蜷缩在他怀里,因此连他的裤子上都沾染上了血迹。
  收拾好自己以后,夏染去厨房倒热水,司机老徐也买好药送上来了。
  夏染端着热水和药去找靖橙,有些奇怪浴室里已经没了水声,女生怎么还没出来,出于担心便敲门进去。靖橙正在洗手池手洗被她弄脏了的裤子,一池水都是深红色的,却没有女生本应白嫩的双手红。
  夏染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抢步上前夺了女生手里的东西:“怎么还碰冷水?!”
  靖橙被他一吼,眼眶立马红了,她委委屈屈地说:“热水洗不干净啊。”这对女生来说简直是常识,他居然吼她——好吧,他不知道也正常。
  叁秒钟之内靖橙就决定原谅他了。
  夏染一言不发地将水池里的污水放出,水温调至热水,抓着靖橙的手在温热的水流下仔细冲洗干净了,再拿毛巾给她擦干,轻声同她商量:“你去休息会儿,我来洗吧。”
  “不用……”
  “去休息!”夏染换了语气。
  被吼过的女孩乖得像鹌鹑,低着头走出浴室,王姨原本在睡午觉,被两个小孩的声音闹出来了,她见着靖橙面前摆着水和药盒,女生低着头看说明书,立即担心地过去:“小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不舒服也不能乱吃药啊,我叫医生过来?”
  靖橙赶紧制止:“没事的王姨,我就是痛经。”
  接下来她的耳朵可遭殃了,王姨长篇大论“痛经有什么必要吃药?”“是药叁分毒”“扛一扛不就过去了?”靖橙本来就因为生理期而难受着,不仅是小腹痛,眼眶和太阳穴也一突一突地涨着疼,现在被长辈教育,不能反驳、不能吃药,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不断充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可她不能爆炸。
  靖橙低着头,借着头发的遮掩慢慢闭上眼,“王姨你真是越管越宽了。”夏染听到外面的动静,放下手上的事出来了,哪怕是他也只能忍着气,“奶奶让你来料理家务的,不该管的事别管。”
  王姨终于不教育靖橙了,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王姨安静地回了自己房间,夏染在靖橙腿边蹲下,拿了说明书去看,然后倒出一片药喂到靖橙嘴里,再把水杯送至她嘴边,女生下意识地睁眼,一大滴眼泪立即不受阻地脱离眼眶滚落,夏染心下一慌,迅速起身抱紧了她:“别哭,别哭啊我的心肝儿。”
  夏染喂她吃了药,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等她平复情绪,靖橙才勉强止住了眼泪便冲夏染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夏染只看她那副张口都怕自己哭出来的样子便知道她才不是没事,心疼得简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徒劳地抱着她,紧紧抱着,靖橙伏在他怀里,终于无法自抑地哭了出来。
  靖橙甚至不知她的情绪从何而来,不过是被王姨说了几句罢了,至于委屈成这样吗?她更知道不能怪夏染刚才凶她,从上个月她月经来了还连跑叁场比赛开始,夏染就憋了一肚子火,骂她是她自作自受,要是去找林少翔麻烦,或者冲那位医生撒气,靖橙的罪过就大了。
  更何况……靖橙心里暖的要命,更何况夏染是真心心疼她。
  夏染等靖橙平复了情绪,哄着她在沙发上躺下——待会儿还要回学校,靖橙不想回房间,只能让她在这儿休息一会儿。他又进了浴室,手洗了靖橙的内裤,再把她的打底裤和两人的校服外裤弄脏的地方手洗干净了,将四条裤子一起扔进烘干机里,这才出了浴室。女生蜷缩在沙发上,连闭着眼假寐时眉头都是紧皱的。
  夏染轻手轻脚地拿了一条薄毯下来,还没盖到靖橙身上,女生便睁开了眼。
  “吵醒你了?”夏染问。
  “没太睡着。”靖橙摇头,“回学校?”
  夏染犹豫片刻:“还是要回去考试?我帮你请假好不好?”
  靖橙摇头:“不回去的话,这一个多月的苦就白吃了。”
  广高的正式考试开始结束的提示不是电子铃而是钟声,小小的一个钟挂在两栋教学楼中间的花园里,由门卫大爷准时敲响,钟声可以传的很远。
  靖橙踩着钟声走进一班教室,引起一片小小的骚动。考场按上次考试的排名排位,靖橙坐在第四列的中间,仍有不少目光好奇地聚集在她身上。她尽力屏蔽来自外界的干扰,深呼吸一次,集中注意力做题。
  第二天第叁天仍是如此,汇聚到靖橙身上悄悄打量的目光不减反增。
  直到第叁天中午,靖橙在洗手间的隔间里听到外面几个女生们的交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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