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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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定军在他手中,按其他的东西肯定就在其他人手中。
  “去查张大夫为何会如何狼狈出现在金州。”他突然低声说道。
  当年张春离开临安,他曾让冬青查过他的去处。
  冬青说是朝着南边走了。
  他记得正乾二十四年秋,宁汝姗走的前半个月,张春也曾消失过一段时间,直到二十五年春,也就是上容府给他治病时才回来。
  若不是程来杏意外提起,谁也不知道张春也曾受过韩铮恩惠,更别说就张春这样狂傲自大,目下无尘的性子,大部分就算知道他受过恩惠,大概也不会报恩。
  可,张春是这样的人吗?
  不,他不是。
  不然也不会压着性子,隐姓埋名到宁府照顾梅夫人和宁汝姗十五年,不然也不会为了给宁汝姗报仇,给他下了七窍玲珑钉。
  他看似放纵,不顾道德约束,礼法控制,其实骨子里最是江湖义气,重情重义。
  若是这样的人,至今还在保护一个秘密似乎也顺理成章。
  只是到底是什么?
  —— ——
  客房内,张春洗漱干净,喝一杯热茶,这才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宁汝姗安顿好宁岁岁这才掀帘从内屋出来。
  “张叔怎么在金州?”她为他倒了一杯水,笑问道。
  “我当年匆匆忙忙回了临安,不曾想和你错过了,后来医好容祈的眼睛就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来到金州了。”张春笑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来,塞到宁汝姗手中。
  “我新寻的玉,你看看这成色。”他得意说着,随后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一个棋谱。”他沉声说着,“我当年就是被困襄阳这才回临安迟了。”
  宁汝姗捏着玉的手缓缓收紧。
  “宁翌海把一个棋谱交给我,说是给你的。”他在自己乱七八糟的包裹里摸了摸,最后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书,“诺。”
  她小心接过那本棋谱,抚干净上面的折痕,打开第一页,上面另附了一张纸,被规整得整整齐齐,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句诗——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咦,这不是你娘当年在梅园念的一句诗吗?”
  张春眼尖,不解说着:“正乾元年,当今官家那个死老狗被困海上,韩相联同几位将军把人救出来,你娘一时醉酒念出来的,从不曾流传过呢?”
  “他写你做什么?”
  宁汝姗看着书皮上端正雅致的字,眼底泛出一丝潮意:“不是给我的,是给我娘的。”
  张春一愣。
  “我娘才爱下棋。”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敢回想正乾二十四年的所有事情,甚至是二十五年春日的事情,她不曾经历过离别,却一夕之间被迫面对分崩离析的现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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