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驸马,真皇后 第1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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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征野道:“这位大哥,我等一夜行军,片刻未歇,便是知道军情如火,这才不敢耽搁,你若不信,自取了信看去便是,咱们既然都是替太子殿下卖命,又何必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伤了和气?”
  “你取笑我们不要紧,若是耽误了殿下和杨将军的大事,到时候贵人们追究下来,谁来担待?”
  那守城的主将答道:“少和老子来这套,今日你便是说出花来,没有殿下的命令,谁若是胆敢踏入城门一步,便是谋逆大罪,可别怪爷爷的刀枪不长眼睛!”
  贺顾只教了他这两句话,是以征野把先头两句说完,听见那守城的这样回答,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牙关颤了颤,脑门上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侧目便去看旁边的贺顾。
  贺顾倒没看他,只面色淡淡的从怀里摸出一封上了火漆的书信,仰头看着城门上的守将,提了声调道:“阁下若是担心有诈,其实倒大可不必,要看书信,法子多得是,并非一定需得将军开了城门。”
  那守将微微一怔,还未回话,便见贺顾摸了马背上的长弓,抬手搭剑拉弓,瞄准的方向正是城门上的自己——
  守将心中顿时大骇,然而这位领头的看不清面貌的将领,开弓瞄准放箭的动作,却几乎快若闪电,简直一气呵成、他虽也在京畿禁军多年,见惯了弓马本事了得的,却也是第一次遇上开弓出箭速度这样快的,等他回过神来想往城墙后躲避时,那箭支已然裹挟着寒风破空而来,正好擦过他的耳侧——
  至于开口叫城墙上的箭兵放羽箭,自然是更来不及了。
  然后颊畔一股凉风荡过,守将听到耳边传来“噗”的一声轻响,他转头一看,便见一支羽箭上绑着个小竹筒,正好没入他身后的城楼牌匾三寸,箭尾轻晃。
  贺顾放下长弓,道:“密函绑在箭上,劳驾一阅,我等的身份是真是假,阁下便可分明了。”
  守将还有些惊魂未定,他并不是蠢人,虽然只是片刻功夫,这城楼下的来人态度也貌似和善守礼,没有什么挑衅的言语和动作,然而这一支羽箭,大家心里都清楚,人家此举是以武人的手段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方才城下射箭的人若是想,一箭取他首级也不是不能——
  军营里的较量倒的确是无处不在,即便来人的确也是太子殿下的人,也不影响他给自己吃一个下马威。
  守将沉默了片刻,没有搭理身边亲兵是否放箭的询问,抬手拔下了那支深深钉入宣华门牌匾的羽箭,取下了上头的密函,展开来定睛一看——
  这么一看,他瞳孔便是微微一缩。
  这守将是纪鸿麾下几个得力的部属,因此平日里也常见太子,此番年关起事之前,太子殿下更是亲自一一嘱咐过他们京畿防卫之事,所以他也知道,那位远在承河、看似和太子殿下没什么干系的北营将军杨问秉,其实也是东宫的人。
  正是因此,方才这伙人说是杨将军手下的人,他虽然不信,却也没有立刻命人投石放箭,毕竟杨将军跟了太子殿下,这事可不是谁都知道的,可这伙来人竟然知晓,只凭这一点,就已有三分可信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警惕着,决不打算轻易打开城门,叫人去取来人手中所谓的密函。
  可他却绝没有想到,会在此刻这封书信的漆封上,见到这个图案。
  这是京畿五司禁军中,几个级别极高的将领们才知道的,意味着里头装着的是最为紧要的信报,才会用到的纹样——
  这纹样自然也不是平白存在的,见此纹样,则拿到信报的任何人等都不得拆看,报送不得耽搁,必须第一时间送到纪统领手中,若有贻误者,必然重惩。
  知道这个纹样的,整个京畿五司禁军,也不过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眼前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守将把目光从书信上挪回城门下马上骑着的将领身上,问道:“你也是我五司禁军的兄弟?”
  贺顾知道天色虽然亮了,但雪下的太密,对方铁定看不清他面容,也不怕被他认出来,这才有恃无恐,悠悠答道:“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只要为殿下效命,咱们哪个不是兄弟?”
  那守将道:“你究竟……”
  贺顾道:“阁下既然识货,竟还敢耽搁,难道不怕统领问罪?总归东西我是送到了阁下手中,倘若耽误了军情,到时候阁下一人担待,可不要再赖上我。”
  那守将明显犹豫着身形顿了顿,继而转身和身边的亲兵也不知道交代了些什么,过了片刻,守将身边的亲兵便从他手中接过了什么东西,瞧着像是在连连躬身应是,很快转头匆匆下城楼,不知做甚么去了。
  贺顾轻笑一声,也没说话,右手却不动声色的放在了腰侧的长刀刀柄上。
  城门上的守将远远道:“是我方才不识得这位兄弟,冒犯了,咱们都为殿下办事,我也是有差事在身,这才不敢懈怠,万望兄弟勿怪。”
  守将语罢,城墙上的箭兵,便纷纷撤了弓。
  他好言相劝,贺顾却并不搭理他,只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微微拽了拽马缰,侧过身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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