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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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贵妃背后已经隐隐渗出汗来,点点头,维持着仪态,缓缓步回宫中。
  贵人之间斗得一地鸡毛,没人注意到一旁的沈念念低垂着头,还维持着行礼的动作。
  ……
  秦茉被押着,在日头下跪足一个时辰才得回宫。她气得花容失色,面容都微微扭曲,也不顾上药,径直奔到景仁宫中告状。
  “阿姐,她怎么能让我跪一个时辰,这是在打你的脸啊!”秦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住地向秦皇后诉苦。
  秦皇后早就听说此事,闻言面色不变,只是心底有些不喜幼妹任意行事。当真是被宠坏了,还以为后宫是秦家后院,任由她撒泼。
  见她哭得不成样子,秦皇后停下指尖拨动的念珠,淡淡道:“好了,本宫早提醒过你,不要轻易去招惹那人,你还不信,非要上赶着去。”连她都对董贵妃颇多忌惮,秦茉目光短浅,哪里是那女人的对手。
  秦茉见长姐只一幅教训自己的样子,毫无替她出气的打算,心底的怒气一阵接着一阵,忍不住道:“当初进宫时,母亲曾让长姐多多照顾我,长姐答应得好好地,怎么妹妹现在受了委屈,长姐又不出声了!”
  这话刺得秦皇后面色微微一沉。
  当日母亲进宫,她只当是母亲来看望她,谁知一番家长里短后,母亲竟期期艾艾地提出,父亲想把幼妹送到宫中来。
  小妹自幼便受全家宠爱,她的少女时代被礼法经典压得喘不过气来,只为求得一个贤良才女的名声,而小妹就可以在娘亲爹爹的庇佑下肆意成长。
  秦皇后现在都还记得,那年她因背不出一篇文章,在除夕夜被父亲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斥责,而一转头,父亲就把团子一样的妹妹高举起来,任由她骑在自己肩颈上。
  那是秦皇后第一次知道,原来一向威严肃穆的当朝秦相,也会有这般舐犊情深的时候。只是那个孩子,不是她。
  她费尽力气,几乎熬断全身筋骨,才得以稳坐皇后的宝座。而小妹只需向父母撒撒娇,就能顺风顺水地进入宫中,还有她这个“皇后姐姐”在宫中庇护。
  她已经老了,色衰爱弛,皇上每半月来景仁宫中一次,不过例行公事地坐坐。皇后心知若无太后劝阻,他恐怕夜夜都会歇在钟粹宫中,即使那个贱人病得无法侍寝。
  而小妹秦茉却还是二八年华,娇嫩得如同春日初绽的娇花,自己整个儿地被她比下去。皇后凤眸微眯,并不说话。
  见长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秦茉有些讪讪地收回哭诉之话,噘着嘴赌气道:“皇上赏赐些玉肌膏,我随便擦擦就是,反正也不会有人心疼我。”
  秦皇后回过神来,轻抚秦茉的长发,笑道:“不过是些小风浪,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
  是夜,文熙帝处理完公务后,才乘着辇轿匆匆赶到钟粹宫中。
  无需人通报,他径直进入寝殿,止住董贵妃要起身行礼的动作,伏在床边轻声道:“今天能下地了?”
  董贵妃指尖在空中虚虚一点,半含酸道:“多亏你那小妃子,气得臣妾能下地走动。”她岂止是能走动,简直恨不得撕了她的嘴,竟敢在她女儿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祎早就听说今日之事,见董贵妃面色不虞,他略一沉吟,道:“她触了爱妃霉头,朕便将她赶去冷宫。”后宫的确能牵制朝堂,他早先也有此打算,但不能让她和孩子们受委屈,原先的计划全盘放弃也使得。
  董贵妃靠在他怀中,静静听着自己夫君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良久才道:“陛下不必如此。”
  她能得皇帝数十年如一日的宠爱,靠的绝不仅是美貌,与文熙帝心意相通,才是她在深宫中屹立不倒的安身立命所在。
  文熙帝对秦家的捧杀,她冷眼看得分明,她别无所求,只愿能护住一双儿女周全。
  李祎替她理了理微微散乱的鬓发,轻声道:“不必委屈你,改日寻个错处发去冷宫便是。”
  枕着他的手,董贵妃轻声道:“哪里是臣妾受委屈,不过是她在京仪面前言行不端,臣妾才会这般……”
  他闻弦知雅意,知道董贵妃最挂心的还是孩子,握住她的手承诺道:“朕会护住京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真的没有存稿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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