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二十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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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节期间气氛浓厚,人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只宫里气氛紧张,不像是过年,晋王被禁闭,淑妃也被昱帝喝令在妙音殿,无诏不得出殿。
  娄贵妃惊魂未定,在昱帝前还好,离了眼就眼红红要落泪,她担心儿子,却不能把儿子叫进宫来看看。
  秦王府来人说,秦王回去就高热了,太医去看了用药汤泡着,现在还烧着呢。
  任昱帝如何安慰说有太医看着,玉儿定是无碍,但是娄贵妃没亲眼见着,她怎么能放心,昭阳殿悄无声息的没了四五个人,娄贵妃也顾不上。
  “那个药定是没那么简单,他只简单放血,怎么能好?”娄贵妃说,“都是我不好,他这么大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若是及时发泄出来,哪里会受这么大的苦。”
  “朕倒是觉得,他这番做派,他说的那个意中人怕是真的,不是骗我们的。”昱帝握着娄贵妃的手说。“一个女人算什么?玉儿何必为了不碰人受那么大的罪,只能是心里有人了,所以不想将就,不想随意。”
  “他看中了谁家的姑娘?“娄贵妃说,”那他心里认定要当王妃的人了,咱们也不能还没成亲就让人过来当解药啊。“
  “你说晋王平日里看着好好的,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娄贵妃又问,”也是我没用,连自己殿里的人都拢不住,让他们吃里爬外去陷害玉儿,若不是守门的是昭阳殿的人,玉儿怎么会没有防备的进去。“
  昱帝安慰都,财帛动人心,是那些人贪心,你对他再好,他们该背叛的还是要背叛,比起晋王陷害秦王,昱帝其实回过神来更生气的是晋王利用了昭阳殿的宫人。
  娄贵妃并不是个心机深重的人,外人道她贵妃的架子高,都是昱帝替她装的,昱帝宠她二十年如一日,突然发现,如果有一日他不在了,娄贵妃就会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昱帝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为了保她的命,玉儿都必须是太子。至于晋王,昱帝冷哼一声,“晋王应当是装出来温和的样子,朕记得小时候他也经常要和玉儿争一争,只是后来玉儿玩心重,他便端上了,去年玉儿知道收心了,他就怕了,就用这不入流的手段。“
  “是啊,从他买别人的文笔充当自己的,踢死怀有他骨肉的女人就能看出,他的底子是坏的,是一点都比不上我们玉儿。“
  新年大宴结束的草率,当时传的是秦王酒后失德弄出了事,但是不到初二,大家就都知道了,秦王在王府生病,而晋王则被陛下喝令在王府禁闭。
  晋王去年闭门思才过去没多久,这大年节的怎么又闭门思过了,不仅是晋王,宫里的淑妃也紧闭宫门,不接受朝贺,再看王家,也是低调的很,除了姻亲,并不广开门交际,在联想到除夕当夜,王行风一家在要出宫的时候又被召回,肯定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若是如传言般是秦王出的事,那轮不到晋王一系,只能是晋王出事了,何况现在秦王虽病着,宫里的赏赐和太医如流水一般进入秦王府,不像晋王府那般冷冷清清,一副落罪模样。
  除夕当夜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大家都是猜测,不过这猜测也给新年期间增添许多趣味。
  李子然来柳家拜年,他和柳朗的关系,柳望舒是要出来陪客的,本来是稀松平常,只是看到李子然身后跟着林佑长,柳望舒才明白,今日不仅是拜年。
  “我带我的得意弟子来给你爹看看,指不定就是今年的状元。”李子然笑说。
  “伯伯一直想带出一个状元来,可见圆梦之日就在眼前了。”柳望舒说。
  “那就要借你吉言了。”李子然说。
  毕竟有外男在,柳望舒也没待多久就离去了,李子然看一眼身后魂不守舍的弟子,笑说。“这会不坚持了吧?嗯。”这个榆木脑袋,上次跟他说想给他说亲,他还梗着脖子说男子汉大丈夫,未曾立业,何以成家。
  林佑长有些脸红,“柳中书的爱女,非状元不敢觊觎。”
  “知道就好,好好考。”李子然嘱咐道。“人生三大喜事,能不能双喜临门就看你自己。”
  柳望舒却知道,她必须要和父亲摊牌,不能等父亲和林家有了默契再说,那就晚了。
  柳望舒去书房找柳朗,柳朗已经在等候,“我知道你会来。”柳朗给她倒茶,“自小你就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我也从未将你当小孩一样对待,关于你的任何事都和你有商有量。”
  “爹。”柳望舒看着他,眼神里有些歉意。
  “女儿大了有秘密瞒着爹了,爹能理解。”柳朗笑说,“但你的终身拖不得了,你想要嫁给谁,总归要让爹知道对不对?”
  “今日你是故意当李伯伯带着他学生过来吗?”柳望舒问。
  柳朗点头,“林佑长其人学问好,人品也扎实,有出身,家里成员也简单,若是你愿意,倒是我很满意的一门亲事。”
  “但是女儿不愿意。”柳望舒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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