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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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过花几上的姜茶灌了一口:“不准现在不许来找你,以后也不许来。”
  我在震惊之中,终于发现了一个逻辑漏洞,赶紧提出来:“她踩坏了你的风筝,又没踩坏哀家的,你对她记仇,哀家又没记仇,所以她可以不去成安殿,为什么不能来凤颐宫呢?”
  姜初照这傻狗把腕搭在花几上,勾起手指缓而慢地敲了敲,姿态惬意得不行:“因为朕是皇帝,她们都是朕的人,朕说让谁来谁就来,不让谁来谁就不能来。若是不听朕的话,便是违逆圣命,抗旨不尊。轻则降品,重则杀头。”
  我整个人被他气到发蒙,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的确实对。
  “可她是哀家表妹,我们姊妹俩说些体己话都不行吗?再说了,其他二十个都过来,你单独把她摘出来,她要是知道肯定会难过得想哭。”
  姜初照扬起下颌,半垂着眸子看我:“非要让容妃来也行,那其余二十个就算了。母后考虑考虑,到底是要二十个,还是要那一个。”
  这王八蛋,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威胁哀家。
  我沉默半晌,咬牙道:“哀家选那二十个,”说出来却觉得还是有点亏,于是委屈地补充道,“让她们明天打扮得好看点儿。”
  *
  哀家严重低估了姜初照的不要脸。
  看到面前的景象,又悔又恨,直想拍大腿:早知道他如此小气,哀家昨日就不补充最后那句了。
  美人们裹得比太监还严实,穿得比宫女还朴素,眉也不描,妆也不化,个顶个素得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馒头,连点咸丝儿荤影儿都不沾。哀家看一眼就得转头看我家果儿两眼,如此这般,才能勉强稳住心态,不让自己哭出来。
  “都坐吧,”我恹恹道,把手炉摸过来给自己一些温暖,本来不想提,可开口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陛下真是苦心孤诣啊。”
  杨丞相家的娴妃最先开口:“回母后,陛下确实关心母后,他说母后最近躺得头晕,看不得花枝招展的打扮,是以让我们这些姐妹打扮得素一些。”
  我闻言扶上额角,两眼发黑,差点厥过去。
  哀家躺了七天没躺晕,被这龟儿子一句话气到头晕。
  丽妃紧随其后,一边擦着汗,一边夸着姜傻狗:“陛下还提醒我们,母后怕冷,最见不得别人穿得轻薄,怕母后推己及人,对我们心生怜惜,所以让我们捂严实一些。”
  我气到又开始揪炉套上的白毛。
  他太坏了,我好歹算他娘,他怎么能这么对哀家。
  常婕妤眉眼弯弯,也忘了姜傻狗要把她降为美人那桩事了,毫无原则毫无底线地帮他说好话:“陛下说,母后最爱清净,不喜欢人多,过了今天让我们排个次序,轮流过来请安。陛下对母后的孝顺,着实让我们感动。”
  “排个次序?轮流过来?”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把我给刺激精神了,一边愤愤薅白毛,一边咬牙切齿问她们,“他还说了什么?统统告诉哀家。”
  第17章 西疆
  丽妃莞尔一笑,露出漂亮的梨涡:“回母后,陛下说母后极爱干净,最怕别人碰自己的东西,更不喜别人触碰到自己,昨晚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到凤颐宫的时候,务必同母后保持一丈远,不然母后会烦。”
  这话刺激得哀家忍不住捂上胸口。他这是釜底抽薪,是铁了心地要断了哀家跟儿媳的一切接触。
  我越发承受不住,本想提前结束这对话,可刚要开口,便看到坐在玫瑰椅上乖巧地望着我,却一言不发的云妃,于是问她:“云妃可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云妃突然被我叫到,许是出乎意料,所以愣了半晌才起身行了个礼,眉眼轻敛,嗓音柔糯道:“臣妾不太敢讲,陛下特意嘱咐过,不要让我们随便讲话,怕太后听了会生气。”
  “哀家何时对你们生过气?”我把薅秃了毛的手炉扔花几上,“他是不是还说哀家易怒了?”
  云妃便悄悄抬头看我,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我深深呼吸几次,换上温和模样:“你讲,你随便讲,哀家绝不生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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