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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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塬今晚依旧两手空空来的。
  外面起一阵风,吹着他身上那件黑衬衫,像一株带着阴影的植物。
  吃饭时,周津塬随他们走进餐厅。
  围绕桌边的,只有四把高椅背的椅子。待赵家的四人分别落座,剩下周津塬孤零零地站着,他迅速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想容。
  赵想容现在也懒得管他,这人非要跟着自己回家,就罚站吧。她探身跟陈南说话,陈南知道萧晴的老公去世,也不过矜持笑笑。“人各有命。”她说。
  端菜的佣人来来去去,像绕过柱子一样自动绕过他。
  尴尬的三四分钟过去,终于赵父发话:“今晚家里多一个人吃饭,桌上怎么少一份餐具?”
  佣人立刻给周津塬的桌前,补了一套金光灿灿的精美餐具,但,依旧没人给他搬把椅子。
  菜上齐,赵家人拿起筷子吃饭,氛围极其安静。
  来之前,周津塬就预料到赵家的态度不会好,毕竟,他有错在先。但这份冷落够难受,他在原地沉默站了一会,突然,伸出手,乒铃乓啷地把眼前的餐具握在手心,推开门走出去。
  赵想容不为所动,她父母看到周津塬离开后却大动肝火。
  尤其是陈南。看两人的样子,上次,她跟赵想容说的对周家那几点要求,赵想容是完全没有转告周津塬。这女儿对着男人,怎么就那么不争气!还有,周津塬外边找的那个女人,断干净了吗?
  她冷声盘问女儿,连赵父也在旁边开口:“多听听你妈的意见!”
  赵想容蹙眉说:“吵死啦!你们赶紧把门关上,否则,他还会回来……”
  正说着,周津塬果然又推门走进来。
  他从外面生生拽了把椅子,目光谁也不看,重新在桌前落座,又将餐具重新放下——临走前把餐具带走,是怕赵家再收掉餐具。
  房间里顿时又静了,赵父赵母都凝视着原先跟冰山似的前女婿,好像头一次发现他这作风似的。
  只有更熟悉他本性的赵奉阳和赵想容,一个目露讽刺,一个漠然喝汤。
  赵逢阳先开口:“周医生,别来无恙。听说,你和苏昕好事将近?”
  周津塬让身后的佣人为他盛上汤,一听这话,那把细柄的勺子在手上溜了一圈,他抬头直视着赵奉阳,轻声说:“对,好事将近,苏昕恨死我了。”
  陈南摇头:“身为别人家的丈夫,你做了什么让其他女人恨你?”
  对着陈南,周津塬的语气恭敬了点。他垂着眼睛:“妈。”但也不多解释。
  陈南的余光看到女儿把餐具一扔。
  赵想容脸皮够厚,但她的心理素质比在座的几个人差远了。至今听到苏昕这名字,她都会想到那一张楚楚可怜又充满风情的脸。这让她又烦躁又想发邪火。
  陈南看出来,在旁边对女儿平静地说:“你想与周津塬重新和好,那女人的名字和他做的事,都会一辈子跟着你。你如果连这一页都翻不过去,以后该怎么办?”
  话音未落,周津塬伸出手,搭在赵想容坐的高椅背上:“岳父岳母想怎么处置我,一句话的事。但是容容目前什么都没有答应我,不用把应该给我的压力,再加到她身上。”
  陈南发现周津塬不太爱说话,但说起话的词还一套套的。“我女儿没答应你,你今晚来我家目的是什么?是周家想来借钱?数额不多的话,我让奉阳现在就开张支票给你。”
  一桌人,除了赵想容依旧低头盯着她眼前的盘子,剩下三双眼睛,或嘲讽或冷然或严肃地看着他。
  周津塬其实很有耐心,他不太在乎被为难。但是,他也不想当众昭然自己的情感,这种行为就只像没见过世面的水货,难得但也难看。他也有点拉不下脸。
  僵持时,赵想容微侧头看了他一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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