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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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塬也不需要她管这事,他继续说:“我今天七点半就能下班,我正在给你叫车,你来医院,我们一起吃顿便饭?然后,我开车,把你送到你父母家?”
  赵想容直接挂了电话。
  过了会,专车司机显示顺利地接到乘客。周津塬再确认了一遍才安心。
  下午髋关节二期修翻手术比较麻烦,患者的小腿比周津塬腰都粗,肉厚,脂肪滑,失血也多,原定双侧同时换,但为了患者安全,一期只做了右侧,二期才做左侧。周津塬取占位器时,连续换了两次柄,虎口通红,摆体位固定卡时被夹到手,又添新伤,用上消毒液后非常刺痛。
  他独自在西院门口等赵想容,外面正是交通最拥堵的时刻,空气混浊。
  陆谦昨天值夜班,一整夜的icu,手术服都扯烂了。他缩在走廊里睡了会,又接了个手术,也正好这时候下班。
  他看到周津塬站在路边,周津塬正用伤手抽着烟,带着点疏离,面无表情的不知道想什么。
  两人极熟,陆谦也是身心俱疲,就不打招呼,专心等着出租。
  正在这时,赵想容姗姗下车。
  周津塬一笑,掐灭香烟,朝着她走过去,只不过,赵想容的目光越过他肩膀,看向身后。他一回头,原本远远站着的陆谦跟着飘来。
  “好久不见。”陆谦笑着对赵想容打招呼。
  赵想容当着外人,多少会给周津塬点面子:“你同事,也跟我们一起吃饭?”
  赵想容随口寒暄,周津塬和陆谦都微微一怔。
  周津塬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拍了一下陆谦的肩膀。陆谦便自然而然地接了:“吃什么?这次我请客。”
  周津塬再次拍了一下陆谦的肩膀。
  陆谦往后退了两步,周津塬就说:“一起喝杯咖啡。”
  陆谦还看着赵想容:“刚下夜班就喝咖啡?师兄心脏受得了,我也不行啊。”
  周津塬突然笑了:“我看你活够本了。”
  他们医院在市中心,基本都是历史性的管制建筑,附近堪称是美食荒漠,陆谦就说:“女士优先,嫂子定个地方。”
  后来三人没走远,陆谦提议去了一公里外,一家新开的蓝蛙。
  赵想容落座后,她就翻了酒水单,单点了一杯莫吉托。反倒是两个大男人,仔细地研究半天的菜单,要了不少纯肉食。
  等食物端上,周津塬侧头问她:“你什么都不吃?”
  赵想容觉得蓝蛙极其难吃,她摇摇头。
  陆谦在对面调侃:“大美女,够瘦的啦,多少吃点东西。”
  赵想容把这俩货当作工作对象处置,说话就像抹了蜜:“有两位帅哥医生赏脸陪我吃饭,我光看脸就满足,还吃什么?”
  陆谦毫无怀疑地相信,周津塬望了她一眼,但也没勉强。
  陆谦科室最近新分来一个名人,那小孩在骨科轮转,遇到爬古城墙摔下直接瘫痪的外国人,进儿科遇到了医闹纠纷,到产科后第一天的夜班时高龄产妇手术台大出血2400ml,在呼吸内科经手的病人烧到43°。大家都绝望地叫他“柯南”。
  “马上要到我们胸外。现在,生科院的小孩和医学院竞争特别激烈。”陆谦吃着汉堡边废话,“还是那句话,我孩子不能学医,太折寿。不过,他们可以学麻醉,最低考个大专上岗,国内外的岗位需求也多。”
  他和周津塬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想起院里某一位很讨厌的麻醉医生。
  赵想容不关心那些医生间的笑话和倾轧,百无聊赖地喝着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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