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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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塬淡淡地想,她昨天提到离婚,果然又只是一场无聊且不算数的玩笑。
  “需要我送你吗?”周津塬问。
  “你说什么?”
  周津塬重复:“你如果去医院,等我两分钟,我们一起走。”
  赵想容冷冷地说:“你别管我去哪儿。”她补喷了香水,就直接出门。
  周津塬闭闭眼睛,回到自己那凌乱卧室,心头有种烦躁的愤怒。
  赵想容独自下了楼,她打车走的。
  赶到杂志社,司姐已经在会议室等她。
  不过司姐不是一个人,她身边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型男,三十多岁,板寸头,手指指甲很漂亮,一看就不是异性恋。
  看到赵想容后,对方很含蓄地笑了笑,这让她有点不好的预感。
  司姐单刀直入地说:“豆豆,这是patrol。咱们的新同事。”
  赵想容掂量了一会,没吭声。
  果然,司姐一连串地介绍完对方的履历,最后报出说patrol的头衔是执行副总编——这是赵想容去罗马前,司姐原本要许诺给她的正职位。
  patrol借故出去倒咖啡,就剩下她俩。
  司姐一脸讳莫如深:“我知道你想进管理层,但是,很多事情,我这里也没法做主……”
  patrol原本是某新加坡新锐杂志的总编,本身还是个资深的自媒体人,篇篇的阅读量都有十万加,被司姐在董事会里的死对头高薪挖过来,春节前紧急到岗。想必和司姐之前在董事会的争吵有关。
  门打开,patrol端着麋鹿造型的瓷水杯,徐徐走进来,在她们身边坐下。
  赵想容桌面的手机震了下,patrol的任职信息,已经在工作邮件里群发公示。司姐凌晨五点给她打电话,让赵想容来杂志社一趟,就是在这件事无可更改的前提下,至少,亲自提前告诉她。
  这是一种尊重。
  司姐做事老辣且周密,赵想容从她这个上司身上学会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要么忍,要么滚。赵想容郁闷地选择了前者。
  那个patrol淡定地喝水,他对赵想容笑了笑,随后低头看她在意大利的采访专栏。那姿势,显然也不是善茬。
  赵想容忘了自己怎么回家的,反正,她和司姐,patrol吃了顿午饭,还是回家了。
  她坐在沙发上,盖着毯子,过了会感觉四周太静了,睁开眼睛,她看到对面是周津塬和自己的结婚照。
  小时候,赵想容父母的关系一度非常恶劣。小赵想容跑去爸爸书房,爸爸问她愿不愿意跟着自己过。而妈妈会在接送女儿去舞蹈课的时候,咒骂爸爸。二哥一脸的高深莫测地说,他俩要离婚了。
  赵奉阳虽然被收养,但父母基本也没怎么管。他俩都是生意人,经常夜不归宿,偌大的别墅通常只剩三个孩子和几个疲懒佣人。
  直到她被赵奉阳关在黑屋棚,两日的高烧后醒来,多日不见的父母围在女儿面前,满脸内疚。二哥则流泪控诉,这一切都是赵奉阳的过错。
  赵父赵母半信半疑地向女儿求证,赵逢阳站在病房角落。他嘴角带着鲜血,像鬼魂一样孤愤漠然。他身有残疾,原本就寄居篱下,知道自己大概会被赶到孤儿院,随便无声死掉的结局。
  粉红豹做了她人生第一件善解人意的事。
  “那天,是我自己把自己锁在里面的。”小赵想容带着点骄吟和不耐烦回答,她当时这么说,至今在父母和二哥面前依旧咬死,“我怎么会跟一个臭瘸子玩?”
  孤僻的小男孩抬眼看着她,黑色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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