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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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绝大多数动物不会说话,动物大学里也没有安排中文口语的必修课,它是靠听力课+自学才学到今天这样的程度,学习中文的过程很辛苦,不过只要能找到伴侣,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加它x信的小姐姐很多,但当它发送伴侣申请时,却没有一个同意。有的直接消失,有的说它是只好鸟然后消失,没有一个答应的,让它颇为受伤。
  但是它不会被一时的困难打倒,它相信凭借自己出色的中文水平一定能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伴侣。
  郁语扫了八哥的二维码,向它发去好友申请,大多觉醒动物对人都很友善,少数性格比较孤僻的也不会拒绝与特异管理局干员来往,她的好友列表里也有金闪闪一家、电光还有工作中认识的其他觉醒动物。
  八哥的手机还在观测站,也没着急回去同意申请,跳上郁语肩头和她闲聊起来。
  八哥的声音实在是聒噪,在她的要求下终于愿意移驾站在对面的树枝上说话,她感觉不到快乐,不过和八哥聊天总比自己一个人呆着更好一些。
  就在八哥打算给郁语表演单口相声时,她收到简易的视频通话申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恍惚间她好像产生“愉悦”、“开心”这样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很快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接通电话,对面是寸头的简易,她还是第一次见简易留这个发型。
  “咳,这边剪头发不方便,就请驻守的军人帮忙剪的,他们只会剪这种头发,”简易解释道。他已经很久没有剪头发了,之前一直用郁语留下的小黑皮筋随便扎一下,和她视频前总要收拾一下,洗剪吹之类的。
  “没有,很好…”如果是从前,她大概会笑吧,但是现在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你…发生什么事了?”简易很快发觉她的不对劲,上一条消息是她已经回国打算回a市和家人一起过春节,但看背景她好像在野外的荒山里,看起来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的实验结束了吗?”郁语没有直接提自己的事,反而先问简易的实验。她的情绪问题当然会告诉简易,但如果简易要紧的实验还没做完,她暂时也不会说,免得耽误正事。
  简易:“已经有初步结果了,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办,特异管理局和国安局会处理,一个多月没见,你这是怎么了?”
  “我…”她看了看围观的八哥,这些事情她不想让其他人(鸟)知道,“不好意思,我和他有点私事要说,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八哥飞上她的肩头看向屏幕,“是一个雄人,这个雄人是你的伴侣吗?”
  “差不多吧,”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好意思回答八哥的问题,但现在害羞这种情绪也远离了她,虽然和简易还没有明确地确定关系,但在她心里简易和伴侣也是差不多的。
  “那好吧…祝你们幸福,”八哥耷拉着脑袋,扑扇着翅膀飞走了。没想到小姐姐已经有伴侣,那回去以后不能同意小姐姐的好友申请了,回观测站的路上八哥想着,那个雄人看起来凶凶的,它打不过。
  简易全程围观了郁语和八哥的对话,她的表现确实和从前很不一样,对于郁语身上发生的事情他能猜到七八分,因为相似的事情也在自己身上发生过。
  他没有直接询问郁语,而是听她平静地说着自己的经历和想法,他只知道郁语遇袭中止任务提前回国,和队友一起在医院接受心里疏导,不过她的心理十分健康不需要任何疏导,春节前提前出院准备回a市和家人一起过春节。
  他听郁语说自己内心种种最黑暗,最没有人性的想法。如果是从前,郁语即便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但现在不同,她发自内心地认为这些想法没有错,只是不愿意承人自己的内心。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们会不受控制地被莱特黛尔和代斯夫的意志影响,这种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们可以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动,让行动不被影响。”
  这话是她刚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知不觉中被莱特黛尔影响后,简易对她说的,她记得很清楚,那时她很担心自己在不知道的时候沦为莱特黛尔的工具,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为莱特黛尔做嫁衣。
  是简易告诉她,做一件事情之前先问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理智地思考,就可以区分哪些事情是自己愿意做的,而哪些是受到莱特黛尔意志影响,莱特黛尔想要她做的。
  “但这次不一样,我很理智地思考了,那些就是理智思考的结果,我已经变成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牺牲亲人和朋友生命也无所谓的人。”郁语面色痛苦,这就是她理智思考的结果,她不想再理智思考了。
  简易:“这不是你的想法,是莱特黛尔的想法,你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被莱特黛尔的意志压制了。”
  郁语:“我的感情被莱特黛尔的意志压制…”
  简易:“或者可以理解为,莱特黛尔的神性压制了你的人性,这是史蒂尔的说法。我们可以找回自己的感情,找回人性,就像当初找回你的觉醒能力那样。”
  “你也会有我这样的想法吗?可是你现在的表现来看,你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还和从前见过的你一样,”郁语注意到简易口中的“我们”一词,如果简易也和她一样被神性压制了人性,那为什么没有和她一样的表现呢?
  “因为我从前就是这样了,”简易难得自嘲一笑,“我一直不想让你知道,不过现在还是告诉你更好一些。”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被血缘上的父母遗弃后没有感到不安,被医护人员和义工照顾也没有生出感激之心,几乎没有一件事情能引发我的情绪,只有一件事例外,我想找到一个人,但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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