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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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票轻飘飘的从他的指尖滑下,飞落到地面上,如冬日枝头仅剩的唯一一片枯叶,落入冷寂的寒风中。
  郁殊的表情却仍旧平静,平静得诡异:“你给了苏棠五千两银票,又能说明什么?”
  “你真不知道?”沈辞勾唇轻笑一声,“派人调查我的时候,你心中便已对那场火灾起了疑心。岂会不知,我现在在说什么?”
  “……所以,”郁殊歪了歪头,反问道,“你现在,究竟在说什么?”
  沈辞终究没了耐心:“那场火灾是真,尸体却不是。她还活着。”
  郁殊顿,良久又道:“谁?”
  “苏棠。”
  “她如何?”
  沈辞看着郁殊:“她还活着,”他一字一顿,“苏棠,还活着。”
  这一次,郁殊再未应声。
  满室的死寂。
  良久,郁殊如被抽了魂魄一般,怔愣起身,未曾理会沈辞,直直朝门外走去。
  高卫放心不下,取来披风远远跟在后面。
  郁殊并未去任何地方,只是回了后院。
  偌大的院落,漆黑的夜色里只燃着几盏长信灯,映着那颀长又瘦削的背影孤零零的。
  高卫轻叹一声,抓着披风踟蹰着,不知该不该上前。
  郁殊的脚步却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站在院落的门口,没有再前行半步。
  高卫不解,王爷以往夜深时,总会来到此处,从未犹豫过。
  可……
  高卫怔了下,他曾多次看见王爷穿着那件茶白色的麻布衣裳,高扎着墨发,如少年打扮走了进去,却从未看见过王爷穿着他一贯嗜穿的绯衣进入。
  就像……两个人一般。
  沉寂的久了,高卫轻叹一声,眼见夜色渐冷,便欲走上前去。
  却在此时,郁殊伸手抚着院落月洞门的玉石,让高卫打消了上前的念头。
  就在这一刹那,郁殊本挺拔的腰背佝偻下来,人如窒息一般,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喉咙如被匕首一刀刀滑过,钻心的疼,却又似有血珠滑过,带着致命的痒。
  许久,嘶哑平静的声音传来:“嗯,没死。”
  高卫心中一酸,不忍再看,拿着披风上前,披在郁殊肩头。
  却在看清他脸上一片水迹时僵住,手中披风落在了地上……
  ……
  天子御驾亲征到底是一桩传言,但圣上对边关将士却甚是关心。
  翌日,执三军令符的摄政王郁殊代圣上亲征,一队人朝西北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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