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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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殊住了口,仍望着她,他没在她的眼中看见惧怕,只因她眼里什么都没有,片刻后,他低低笑了出来,“不过一个小小的世子,也值得你这般紧张?他能给你的,本王都能给,他不能给的,本王也能给。”
  “可若我喜欢的偏不是权势、容色呢?”苏棠平静道,“若我喜欢他额角的疤,我愿接纳他一切不足呢?”
  郁殊笑僵在唇角,双眸紧缩,喉咙里如被堵住一般。
  烛火一点点燃烧,蜡油一滴滴落下,火苗已经快要烧到他的虎口。
  郁殊看着那悦动的火苗,那热将他手背已经凝结的蜡灼的软了些:“额角的疤吗?”
  他松手,将蜡烛放回去,手微垂,袖刀滑落。
  他将袖刀塞到苏棠手中,攥着她的手背,掌心仍残留着滑腻的蜡。
  苏棠有些不明白。
  郁殊却突然抓着她的手,袖刀锋利的尖直指向自己额角:“比起他那道不知从何而起的无聊的疤,你自己一手打造的残缺,不是更好?”
  说着,他手下蓦地用力。
  吹毛断发的刀尖如饿狼嗅到了血肉,顷刻间便见了红。
  苏棠手一抖,一道血线从他的额角徐徐滑落,烛火下,妖冶得如眼里涂满了媚药。
  “疯子,”她松手,竭力从郁殊掌心挣脱,袖刀“当”的一声掉在一旁,她声音呢喃,“你就是疯子。”
  郁殊眯眼笑:“我本就是疯子啊。”
  苏棠道:“我独独不会喜欢疯子。”
  “……”郁殊静默了,笑意全消,望了她很久,突然扬声道,“高卫,启程!”
  ……
  马车徐徐而行。
  苏棠用力擦着手背上的蜡,以及沾在指尖上的血,
  不知多久,一听长吁,马车停在了那条熟悉的街巷。
  苏棠面无表情弯腰起身,便要下马车。
  手腕却被人攥住。
  苏棠转头,郁殊正埋头坐在那儿,未曾看她,攥着她手腕的手却未曾放松分毫。
  她挣扎了下,他的手却如锁链,挣脱不开。
  苏棠满眼陌生瞧着他头顶发冠上那颗漆黑的玉石,片刻后沉了一口气:“郁殊,你着实没必要这般。”
  “……”郁殊不语。
  苏棠停顿了下,平复和心中波澜,声音如劝说般轻道:“你如今只手遮天,根本无需再用一个影子聊以慰藉。以往你不知道太后对你的心思,便在我身上寻求被在意的假象。今夜你该知道了,太后亦是在意你的。群臣面前,她穿着那件衣裳站在你的对面,很是般配。”
  她缓了缓继续道:“太后与我不同,她性子温婉,待你有恩。你素来不理旁人看法,将我驱逐,你们便可两情相悦,何乐不为?”
  何乐不为。
  郁殊怔怔抬眸,不可思议望着她,心中一坠一坠的疼,好一会儿才道:“你当真这么想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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