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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玉正因头发被她抓着上头油,疼得龇牙咧嘴,因而声音有些模糊:“不过是几个人争权弄权,平白牺牲了无辜的人。”
  鹞子闻言,面上微讶:“如此说来,您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了?”
  “那倒没有,瞎猜猜罢了。”
  “您给婢说说吧。”鹞子央求道:“婢想了好久,始终想不透,在那膳食中下毒究竟是谁指使的?”
  上玉笑了笑:“好姊姊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话音落,殿中有片刻的沉默。
  鹞子:“婢这哪是感兴趣,只是侯爷之前吩咐过要小心些; 前些日子,您又被那夙王掳了去,侯爷带您回来时,您那小模样儿,婢现在都记着呢。”说着说着,也是一声叹息:“婢生来脑子笨,蒙侯爷点拨提携,如今王宫里的情势怕是不大好,婢也想看得清楚些,日后再遇着什么,不至于手足无措。”
  这一番考量,在情在理。上玉回身,抓握住她的手:“好姊姊何须如此,我都告诉你还不成么?”
  “在鹿血煲中下毒的事,十有八九是齐王做的。”
  “齐王?是他?”
  上玉点头:“齐王的本意,大约是想在婚宴上毒死尹王,再嫁祸给太子,虽然拙劣些,可要真踩着狗屎成功了,就是活脱脱的一石二鸟之计。”
  “可惜啊,他的哥哥们都不是吃素的。尹王没死成,死得却是王妃; 太子也莫名其妙中了毒,中的还是尹王妃同款。”
  鹞子静静地听完,蹙了蹙细眉:“可是,婢听说,从那下毒人的身上,搜到了一封尹王殿下亲笔的帛书。”
  上玉:“区区一封书信,又能代表些什么?横竖尹王对自己唯一的侧妃宠爱有加,是宫内外人尽皆知的事。再者,在亲哥哥的婚宴上公然毒死自己的宠妃,这不明摆着找削吗?”
  “那...那还有个,潇王?”
  “害,”上玉摆摆手:“不是我护五娘的短,那位啊,最多就是个花花公子,再说了,自己搞砸自己的婚宴,除非他个疯子。”
  鹞子喃喃道:“真没想到,原来是齐王。”
  上玉正在薅被子,闻言一笑:“成不了气候,要押宝还是得......”女嗓突然放轻:“还是得在太子和尹王的身上。”
  鹞子被逗笑了:“瞧您这说的。”
  “我说的,那可是大实话,比石头还实在呢。”小姑娘瑶鼻一翘,又有些感慨:“唉,昔日那个晚上,咱们抬潇王到花园那会儿,还是这位尹王爷出现,帮了咱们一把,本还以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呢。”
  “......呃,是,是啊。”不知是不是忘了有这回事,鹞子答应得有些结巴。
  上玉看着她,神情似笑非笑。
  “...您,您休息吧,婢先下去了。”她被看得浑身发毛,总觉得小姑娘的目光含着另一层深意。
  接下来几日,倒都挺平静的,没发生什么大事。
  这天,阙中来人领着上玉过去,说是侯爷有话,要请瑾珏公主过殿一叙。
  也是怪哉,他从来没这么正式地邀请过她呢,真像是......故意做给什么人看的。
  内侍将上玉带到偏殿,言说里头是侯爷书斋,请公主入内等候。
  上玉前脚刚跨进去,那人便离开了。
  “喂...”
  她甚至来不及叫他一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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