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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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双格外漂亮的手,现在血肉模糊垂在担架旁几乎看不出有几块好肉,惨不忍睹。
  那是被人活生生泄愤碾轧至血肉模糊的。
  那是他的陈栖。
  他的陈栖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正在流着泪哀哀颤抖求着见他一面。
  青年嘶哑的嗓音似乎是含着血泪,透着浓重的哀求意味,哀求着周围的人,让二爷见他一面。
  而他爱着的二爷,寸步不离守在另外一个人身边,梁志不忍心,匆匆过来告诉他,他的陈栖要见他。
  燕寰看到那个身穿西装的桀骜男人不耐烦皱起眉头,似乎是奇怪什么人都想见他一面似的,冷冷不耐烦对着梁志道:别来烦我。
  燕寰几欲窒息,仿佛溺在水里,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散发着可怖的戾气,一股强烈的痛苦毫无保留地硬生生扼住了心脏,一点一点碾压至窒息。
  他看到他的陈栖满身是血在担架上哀哀颤抖流着泪,一双眸子里没有焦距全是泪,淌在下颚,惨白的唇颤动,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
  青年一遍一遍意识不清地喃喃叫着他爱着的二爷,轻得像空气一样。
  可是至始至终,他爱的二爷,没有来看他一眼。
  燕家私人救护车上的小护士满脸是泪,半跪在地上,望着躺在担架上的青年,小护士颤着手带着哭腔哽咽道:陈先生,快到了您忍一忍
  您忍忍
  担架上的青年声音越来越轻,他慢慢闭上眼,泪淌了满脸,口中低喃着他爱人的名字,直至昏迷。
  那是他的小画家,是他的陈栖。
  刹那间,所有倾覆的意识翻天覆地席卷而来,残忍地冲撞在脑海里,凌乱的意识硬生生像是炸裂开来,痛苦得让人抽搐窒息。
  兵荒马乱的病房内仪器检测的数据骤然飙升至最高,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随后慢慢沉寂下来。
  灯火明亮中,越来越多急忙赶来的医生涌进病房内,场面顿时变得慌乱而失措。
  指针一秒一秒转动着,时间过得慢长而滞缓。
  梁志西装上满是皱褶,带着深深的疲惫而颓废,手撑着头坐在透明玻璃墙外的观测室的长椅上。
  梁家人世代对燕家尽忠尽职,忠心耿耿。在梁家人心中,燕家的利益高于一切,包括高于燕家家主。
  但梁志忠于燕家,不忠于燕寰。
  这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
  但梁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了燕家的利益而强行对燕寰出手。
  毕竟在梁志眼里,燕寰要比上任燕家燕家要出色优秀得太多,甚至放眼整个老牌燕家的历代家主,没有谁能像燕寰一样年纪轻轻便实力强悍手腕狠辣,强悍得令人望尘莫极。
  梁志心里隐隐有预感,燕寰必定是燕家最凶悍的,心中的预感告诉他,燕寰将能重振着燕家的辉煌,在这个时代将燕家带到最鼎盛时期。
  正因为如此,梁志绝不可能让燕寰走错了路,他就是赌上自己的命,绝不可能让燕寰有任何闪失。
  这样想着,坐在长椅上的梁志苦笑了起来,他抬头看向透明玻璃墙内昏迷的男人,只感觉到恐怕自己以后的处境会越来越严峻棘手,
  他与燕寰之前,必定会起隔阂,毕竟,在燕寰心里,他也算得上是燕家半个老人,平时才会对他如此放心。
  但无论如何,至少等到燕寰慢慢恢复后,燕家不会出现大规模危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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