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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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时,她也不是完全能把控自己不去胡思乱想的。
  九月初,向芋站定在周烈的办公室,对面7层的花已经连续十几天都是红玫瑰。
  所以她知道,靳浮白对于她的拖延,也有忧心在。
  只是他尊重她,愿意把耐心留给她。
  也是在那天,向芋握着迷你望远镜想:
  人们渴望爱情,却又总被条条框框胆胆怯怯束缚住,不如就放肆去爱一次。
  也好过遗憾烙在经年岁月中,想起来就痛。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向芋装模做样收拾好一大堆东西,装满29寸的行李箱。
  她坐在行李箱上给靳浮白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的行李收拾好了。”
  靳浮白接到电话时才刚起床不久,正站在窗口抽烟。
  听她说完,他叼着烟笑起来,笑声怎么止都止不住,烟灰散窗台,满室沉香。
  他说:“这就去接你,等我。”
  窗外微风清爽地流动着,又是一年秋初。
  靳浮白还记得去年10月,他对向芋的那种心情。
  怎么说呢,打发无聊有一百种一千种方式,靳浮白通常不会去想这些,随便什么法子,他永远是那种样子,好像连“无聊”本身都懒得去感受。
  可是某次,在李侈喧嚣的场子里,他看着灯光映在酒液上,突然想,向芋这个人,能否成为他打发无聊的一种方式。
  也就那么随意的开始了。
  他对她说,跟着我得了。
  一年的时间里,他们不是没有过诀别,不是没有过争吵,也不是没有过想要理智地挥手告别的时候,可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靳浮白去接向芋的路上,甚至闯了个红灯。
  他去接她,已经急切到了这种地步。
  靳浮白把车子开进向芋家小区时,阳光明媚,向芋戴了一副墨镜,坐在行李箱上,远远同他挥手。
  她的头发长了些,随风浮动,发丝被阳光染成金咖色。
  靳浮白把车子停在她面前,一只胳膊抱起向芋,另一只手拎起她的行李箱:“走吧,跟我回家。”
  车子驶出小区,路却越开越陌生。
  向芋玩两局贪吃蛇,再一抬眸,对着周遭完全不熟的环境发了会儿呆。
  她很茫然地问:“去哪儿啊?”
  “回家。”
  “......这也不是去李侈酒店的路啊。”
  靳浮白嗤笑:“他那破地方算什么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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