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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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疏微微嘤咛一声,似要醒来。
  赫戎忙松了手。
  却见她只是动了动,约摸是锦褥太厚了,不耐烦地踢了踢,露出一只雪白的胳膊来。
  赫戎俯下身,在她眼睛上轻轻一吻。她长长的睫毛在他唇上落下一点毛茸茸的触感,像只鸟儿飞到他嘴唇上。
  正如她一般,悄无声息地飞进他的人生里。
  但白羽之事,他总有疑心。
  白羽被斩断一根手指,关在狱中重重守卫,都能在半夜突围而出,夺了狱卒的一柄腰刀,浑身浴血,一连斩杀
  三十余个狱卒,剩下的侍卫,竟无人再敢应战,这片刻功夫一耽误,便被他抓住机会,与宫门口的人里应外合,逃
  出生天。如此一员悍将,竟不能为他所用,反被他逃了回去,每思及此,赫戎都是一阵震怒!
  只是。
  哪怕他疑心渐起,哪怕他无法相信她,哪怕白羽此事疑点重重,他也无法像对白羽那样对她。
  他做不到。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道:“从此让我当你的眼睛罢。”
  “就这样再也不要看见。”
  “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好不好?”
  赫戎痴坐在榻边,望了玉疏半晌。
  玉疏终于醒来。
  一个月来,赫戎破天荒没在她醒来之前离开。
  玉疏原本因刚睡醒,还带了几分懵懂慵懒,忽然又跟察觉了什么似的,紧紧蜷成一团,茫然望向虚空中的某一
  点,戒备地问:“谁?”
  一时无人说话。
  玉疏脸上戒备之色更深,加重了声音,“到底是谁?说话!”
  赫戎叹了口气,温声道:“乌兰,是我。”
  他叹气的瞬间,玉疏便立时汗毛直竖,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褥,咬着唇再也不肯开口。
  赫戎试探地搭着她的肩膀,却被她下意识甩开了,抱着头尖叫道:“别碰我!”
  他的手像被什么扎了,即刻便缩了回来,艰难启齿道:“乌兰,你听我说。”
  玉疏却并不肯听,只是用力环抱着锦褥,神色仓皇,面容一瞬间如雪般苍白,拼命想将头埋起来。
  “出去、出去!你走开……”她口中喃喃念着,模糊从锦褥中传出来,到最后,已从窃窃私语变成了尖利的叫
  声。
  衔霜在外听得玉疏的尖叫声,再忍不住,匆匆跑进来,也顾不得什么,将玉疏抱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反复安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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