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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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甜气炸了。
  愤怒如潮水席卷,她真想不管不顾踹开门把孟旭拖出来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什么玩意,不就是众目睽睽打败你,鸡飞蛋打踩爆你,但孟旭一二十六七的大老爷们,刑侦口扛把子,重案组大队长,小肚鸡肠,输不起怎么滴。
  老娘如此抠门的人足足花一千大洋买礼物,电梯坏了大包小包拧十楼赔礼道歉,跟孙子似的卑躬屈膝好话说尽,还不满意,一言不发扫地出门,难道真让她跪地上给丫磕一个,我呸!
  花甜委屈,平白无故摊上啥子血光之灾命中大劫,双鱼玉佩跟掉染缸似的,一天红过一天,运气越来越差,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洗头停水洗澡停电也罢,昨天走大街上无缘无故一个盆栽从天而降差点砸死她。
  她的霉运甚至开始影响周围的人,秦朝夕自从跟她住一起后,一周之内钱包丢了三次,更别提什么摔倒被撞坏电器,得亏在警局,不然指不定遭她连累死于非命。
  生命倒计时滴滴答答,霉运糟心事如影随形,孟旭的闭门羹成了压死花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越想越委屈,蹲大门外哇地一声哭出来。
  花甜哭,绝非一般妹子的梨花带雨,她是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一脸的那种,她越哭越委屈,越哭越起劲,惨戚戚的哭声时高时低此起彼伏,间或拉长来段女高音,跟唱京剧似的。
  对面邻居忍不住拉开门。
  门内的孟旭忍不了了。
  南城警局刑侦口扛把子,重案组大队长,冷血著称的活阎王孟旭,彻底败在新进实习生花甜手上,一败涂地。
  “进来。”孟旭面无表情拉开大门。
  花甜蹲地上哭得起劲,头都没抬起来。
  “你,进来!”孟旭努力克制音量,花甜继续哭下去,他十之八九要搬家了。
  又一户邻居拉开了门,女主人头探了出来,顺手把娃的脑袋按了进去。
  花甜继续哭,蹲得累了,从塑料袋里抽出购物单踮屁股下,甚至拿一根热乎乎的羊肉串打算边哭边塞嘴里。
  终于,孟旭忍无可忍,拉开门扯过花甜的胳膊把她拖进屋来。
  “我的吃的,我的吃的。”花甜边哭边嚎,孟旭脑壳疼,转身拧起地上的大包小袋跨身上,反脚蹬上门。
  头疼欲裂得孟旭在屋内不停踱步,那架势恨不得搁里头刨出两道战壕。
  “你究竟想干什么!”孟旭的声音充满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把他逼到这份上的南城警局有且仅有花甜一人,仅此一点,她足以笑傲南城,要知道在此之前,都是孟旭气别人,哪有人能气到他呀。
  花甜哭劲大了,一时间刹不下来,打嗝声一下接着一下。论借口,她可以现编一八零八个不带重复的,但瞅着眼前暴躁的孟旭,她最终选择坦诚。
  “我想跟你搞好关系。”花甜眉宇挂着轻愁,一双忧郁的大眼睛,满满都是心事。被那双仿若春水朝露洗过的眼眸望着,孟旭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没必要。”孟旭干巴巴地回道。
  “工作上的事,我不会为难你。”当然也不会帮你,孟旭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花甜沉默半响,“我知道了,孟队,打扰了。”
  不知为何,花甜一声沉闷的孟队,后者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下。
  花甜转身,一步、两步、三步,手搭上门把手,脚悬半空中。
  “等下。”
  身后传来孟旭极不自然的喊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出里面爆棚的尴尬之意。
  花甜心里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终于喊了,花·黔驴技穷·甜激动地泪流满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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