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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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有风吹过,迤逦在假山的影子极有节奏地晃荡着。
  锦虞阖敛的双眸一片氤氲。
  咬着唇,又去咬牙,喉咙破出几许勾魂的呢喃:“阿衍,阿衍……”
  两人粘连着,连哥哥都省了。
  池衍始终没说一句话。
  抱她起来,纤长勾在自己腰部两侧。
  裙裳都还在。
  只是领襟凌乱,褪了里边的半件。
  ……
  都说往日如烟,梦似轻花。
  但既然想起来了,至少这辈子,不可能再忘记。
  池衍躺在床榻。
  临死之前,那胸口的窒息感仿佛在渐渐消退,昏沉的脑子,意识一点一点恢复了过来。
  终于,他慢慢睁开了双眸。
  从一段悠长悠长的梦中醒来。
  眼前是幽幽柔亮的光,耳边是江水拍岸的声响。
  池衍一身玉白丝衣,盖着锦被,躺着的,是船舱的梨木板床。
  睡意清醒,他又是一瞬恍然。
  怔愣片刻,池衍缓缓掀被坐起。
  手心下意识往身上探了探,全然没有一处伤口。
  再环顾四周,是船舱无误。
  船身随着水波略微摇动,窗缝散入淡薄的夜影,案旁一盏巧致的银灯,木施上搭了件雪色狐氅。
  一景一物,都甚是熟悉。
  池衍起身下榻,随手取过边上的月白锦袍,穿上。
  走到案边,铺展着一张牛皮纸,上面画注的是永州地形图。
  剑眉略微拧起,修眸凝惑。
  此情此景,他可断定,是楚陵之战,他领兵前往永州的途中。
  当时,统兵攻打东陵王城的,是尉迟亓。
  那时他未有留意,眼下想来,尉迟亓毛遂自荐揽下重任,是早便设好了局。
  池衍眸中精芒闪过,随后又皱了眉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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