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治疗枪伤(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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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逐渐越来越漆黑,车也开得越来越偏僻,眼看身后追兵暂时追不到他们了,阿银便回头对流云说道:“先找地方休息下吧。”
  “这里这么偏僻,要去哪里休息啊?”流云朝外面环视了下,朝着阿银的方向问道,外面到处是荒山野岭并没有能落脚的地方,心想山林里应该更不安全。
  “放心吧,进了山我们比谁都熟,反而会更安全。”阿金笑着回头骄傲地告诉流云,可不能小看了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而此刻旁边的阿银张了张嘴,刚想回答流云的问话,就被旁边的阿金抢先了一步,不自觉地瞪了阿金一眼。
  “你小子,瞪我干嘛~”阿金一脸的莫名其妙,野外生存确实是他们的长项也没说错啊。
  顺利把车停在了隐蔽的地方,四人暂时弃车朝着深山里走了不少的一段山路,流云和阿金一边一个小心搀扶着厉澜,趁天还未完全变黑前必须尽快安顿下来。
  走了没多久,阿银作为先锋军便先去探路了,顺利的在山石之间找了处隐蔽安静的山洞,简单的打扫了一下便让大伙都歇息了下来,貌似对他们来说山里的野兽一点都没有惧怕的感觉。
  阿金在门口生好了火堆,把买的瓶装水烧热了打算让流云在手术时用,而厉澜被流云扶着靠在里面的石壁旁闭目养神,阿银则早就不见了踪影,猜想是跑到山里打猎去了。
  流云坐在旁边看着他靠在硬邦邦的石壁上睡得极不舒服,想着为他做些什么,溜到了外头找了些树叶垫着外套给他做了个简易的床。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厉澜一直在装睡,丝毫没有睡意,经过休整体力渐渐有些恢复了,借着微弱的火光偷偷看着流云忙进忙出的背影若有所思。
  经常要出生入死的他们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的事了,他们几个大男人从来都没有当过一回事,只要还留着命,伤迟早是会好的。
  而此刻的他竟然对于自己的冲动与鲁莽开始有些后悔起来,没想到由于自己的考虑不周,竟然令她承受了太多的恐惧与不安。
  “咳咳~!”厉澜在旁侧着头轻声的咳了几下引起了流云的注意,看到她毫不犹豫地快步朝他走了过来,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暖意。
  “伤口疼吗,你快过来躺下,我来帮你把子弹碎片取出来,可能会非常疼,你稍微忍一下。”流云自顾自地碎碎念着,没看到厉澜眼神里透露出的心疼与不舍。
  听话的躺在了为他准备的床上,子弹的伤因为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肌肉早已麻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了,但为了避免伤口感染务必是要处理干净的。
  流云第一次接触枪伤,真心没有把握,以前空余时间去学的一些急救的方式也没有真正的实战练习经验,现下却要她学着处理这么大的伤患,对她而言压力山大啊。
  问阿金要了个火把,让洞里有了明显的光亮,脱光了厉澜的上衣后才发现,其他的地方还有更多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挫伤,原本就知道他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现下可好又添了新成员了吧。
  流云注视着他的伤嘟着嘴,气不打一处来,之前都说了这次行动很危险,最好不要冲动行事,现在想来简直就是在虎口拔牙嘛,埋伏着那么多的杀手下还能被他们逃出升天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想着想着用热水擦拭伤口的手不自觉的又加重了一点,“唔~!”听到他刺痛地低哼声还是忍不住心软地住了手。
  看着她担心异常的表情,本来应该很难过的心情,心里却还泛起一丝丝的愉悦,我的小云啊真的实在是太好了,夫复何求啊。
  “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厉澜低哑的声音给了她许多鼓励,心想是时候该多信任她一些了,趁着交给她处理伤口也算当考验她的勇气了。
  反思着自己过去确实太过于忽视于她个人的想法,作为爱她的男人一心只想如笼中鸟般保护着她的安危,却忘记了她一直都是个聪明有想法的女子,不能再把她当只易碎的花瓶般看待,她也是可以成为泰格更为勇敢和强大的伴侣。
  流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戴上医用手套拿出了手术刀和镊子,用消毒水仔细的消了毒,随后拿刀子的手举在空中颤抖着,迟迟都不敢下第一刀。
  先要怎么做,划开伤口取碎片还是要刮去旁边的烂肉,还是应该先让厉澜咬块布避免他咬到舌头,不对不对,还是应该先打抗生素什么的,一分钟的时间内流云脑海中乱得像团浆糊。
  见她迟迟没法下手,厉澜自觉地拿起边上的纱布咬在嘴里,握着她的手对着左腰部伤口位置快狠准的下了刀,锋利的刀片顺利的划开了伤口,红色的血再次渗了出来。“唔嗯!~”
  拿下她紧握的手术刀换上镊子,眼神示意她尽快清除碎片才能减少他的疼痛,额头冒出了点点的汗珠。
  流云见状赶紧回了神,一丝不苟的用镊子把伤口里面的子弹和碎片取出来,一边擦拭着血迹一边用手背擦拭额头流下的汗珠。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紧张的气氛,流云低头投入的处理着伤口,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一颗染着鲜血的子弹头碎片总算被流云用镊子夹了出来,放置在了旁边的纱布上。
  细细地弄干净厉澜左腹部内所有子弹碎片,流云按照厉澜的指示把边上受污染的坏掉的组织也轻轻的剥离掉,全程厉澜死死地咬着那块纱布一声也不吭,仅有全身紧绷着微微颤抖和额头冒出的汗水透露出了他的痛苦。
  好不容易将针穿上头发丝一般细的缝合线,运用平时缝纫的技术在伤口上来回的缝合着,每逢下一针,那针头穿透皮肤的触感都几度让流云接近崩溃边缘。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一鼓作气地总算把伤口处理完毕了,喘着气放松了身体,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想着只要今晚上伤口不感染就谢天谢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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