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用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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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年,只有阿兄肯对她好,给她温暖,让她晓得做人的滋味,被人照顾疼爱的滋味,她又怎么能去怀疑他,怀疑过去这些年的经历。
  处于这种纠结之下,芸娣才对找到他这件事格外执着,她不想这些年都是错的,也不想从山里头走出来,最后还是赤条条一个人,这世间连一丝温暖都不肯给她。
  北院这边,桓猊写了一封密信,让部下连夜送到谢玑手里,卫典丹问道:“可要召刘镇邪进京?”
  “现在还用不着,”桓猊道,“底牌一下子抽光,还怎么让谢玑听话。”
  原来桓猊早已查到,这些年,谢玑用贪污得来的钱全部买一个人的行踪。
  这人便是刘镇邪。
  当初刘镇邪逃出建康后,行踪藏得狡猾,缉拿了两年没寻着人,谢家就让官府撤了告示,谢玑不甘,这些年花大价钱寻人,但一直寻不到,这其中,自然有桓猊的手笔。
  当初他肯收留刘镇邪,并非看重他本事,而是可以用他来对付谢玑。
  现在到时候了,自然把人拿出来亮亮。
  不过送去的密信中,只提到刘镇邪还活着,至于人在何处等等要都告诉,怎好叫谢玑听话。
  桓猊设这局,说是要挑拨陆顾两家,让顾家为他所用,实则只不过是诱饵罢了,真正的大鱼是谢玑。
  桓谢两家固然结盟,但谢玑与谢家关系疏远,只收钱,从来不为人所用,桓猊赏识他,来建康前就琢磨怎么对付,正好庾安平替他做好了局,怎么能不赏个脸,借着陆三娘子的命案,用刘镇邪笼络,一旦谢玑捏碎假证据,世人也就明白,谢廷尉早已为桓大都督所用。
  到时谢玑想再回头挣脱这条船,晚了。
  卫典丹迟疑道:“小娘子是聪明人,回头发现刘镇邪被送到谢玑手里,难保不会想起今天。”
  “主意是她想的,我顺着她心意,拿捏谢玑的把柄,有什么不对?”桓猊口气凉薄,“况且这一年里,她能不能办成差,由不得她做主。”
  “主公高明,”卫典丹低着眉头,“只是属下不解,要让小娘子死心,干脆告诉她真相得了,这刘镇邪不是个好东西,小娘子是明事理的人,不会不理解主公的苦心。”
  桓猊登时挑了下眉梢,“我有什么苦心?”嘴上这么说,眼前却不自觉掠过那一双流枫般清亮的眼,怒时鲜活热烈,伤心时不知是什么样子,他想了想,觉得定是惹人烦的,“这样岂不是便宜了她,嘴巴都严着点。”
  想着又吩咐道,“叫程瞬过去瞧瞧,看她那事儿上有什么毛病。”
  原来自打芸娣来了以后,没多久月事来了,这几天小脸白白的,瞧着婧神不大好,桓猊对女人的事不大了解,但也约莫才到跟月事有关,一年有十二个月,每个月都来这么一次,岂不是要折腾死人,就这么轻易死了,便宜这头小狼崽子,桓猊当下就说,“缺什么药材都用上,治好了就成。”
  他哪知道这是芸娣使的烟雾弹,就是为了不承欢,逃避与男人干这事,这么想没错,她现在年纪太小了,身子骨还未彻底张开,早早开发了,曰后难免要禁受些苦头。
  卫典丹含笑哎呦了声,主儿现在知道疼人,可不得高兴,又大着胆子道,“近儿天气是越发热了,主公这儿有凉屋,也放了冰窖,唯独小娘子住的西院,往常没人住着,听说今年还是个旱夏,可有苦头吃了。”
  烛火噗嗤一闪,桓猊瞥他一眼,转眼嗤了一声,扔了手里的书过来,“叫你多嘴。”
  第二天一早,送往西院的东西络绎不绝,有一箩筐的勾鼻桃,盛满了白瓷瓶子的荼蘼花,琳琅满目的簪钗首饰。
  卫典丹还差人叫院子的湖边建造一处凉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芸娣大早上就被吵醒,掀开帐子就被吓了一跳,屋里摆满了东西,连个下脚的地儿也没有。
  卫典丹在门口指挥下人摆放东西,芸娣洗漱更衣完,出门询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啊,都是主公赏的,还有宫里的珍品宝贝,别家没有,就咱们府上独有一份,小娘子好生收着就成。”
  芸娣不大相信,尤其听了卫典丹的话,面上更是忐忑,“莫不是都督出了事?”
  卫典丹失笑,“小娘子何以这般问?”
  “若不是出了事,都督为何要急忙遣散这些宝物,还是,这是卖我的价钱?”
  “您想哪儿去了,主公是在对您好,好心善意,您可懂得?”卫典丹眉梢笑着,又压低声,“在府上能有这份待遇的,小娘子是独一份,主公说了,这都督府您可以走动,想去哪儿都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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