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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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被闹钟吵醒的。掀开被子,我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另一边是空的。我以为金童上班去了。床头柜上有一杯蜂蜜水,下面压着一张纸条: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早出晚归,免得打扰你休息,先不回这里住了,有事,你可以到兰陵小区三栋39楼来找我。
  我拿着纸条心里翻江倒海,最后,我还是把金童气走了。金童走之前还在帮我找借口。如此之好的金童,我真是个大坏蛋。我无力的倒在床上,看着纸条,模糊了眼睛,鼻子抽泣着,嘴里嘟囔着:“金童,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走,你回来。”可惜,不论我怎么哭诉,纸片上落款的“金童”二字还是在那儿不卑不亢的。我感觉自己的心被剜了好大一块,跟着金童走了。我将纸条贴在胸口,闷声掉泪。
  五分钟过去,闹铃再次响起,将我从自艾自怨中拉回来。我拿过手机,看到上面设置的五个闹铃,每五分钟响一次,备注分别是:起床,换衣服,洗漱,吃早餐,准时上班。我的泪腺直接崩了。我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任闹铃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任后悔的泪水肆意的流淌着。因为我平时只设了一个闹铃。知道我手机密码的人,只有一个。
  不知道我此刻我冲到金童跟前说:“金童,我们重新回到以前,只当彼此的好朋友。”我不纠结了,我不奢望了,我只想金童好好的。不知道,她还能宽宏大量的接受我吗?
  刚到公司,柯依依就抓住魂不守舍的我倒茶水间,观望四周后小声的询问着:“怎么,你那朋友告白失败了。”我委屈巴巴的看着柯依依,千万的思绪不知道怎么回答。柯依依无奈的拍了拍我,语重心长着:“没事,至少了解他的心意。你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摇摇头:“她决定了,选择做朋友。”
  “朋友也好。”柯依依一脸苦味,“但是你得告诉她,那就把这份情深深地藏住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终于做了个这决定,我又重获了力量,可以有勇气直面金童。即便是装,我也要装的和以前一模一样,不再伤金童的心。虽然心还在痛,但是我开始给它筑上铜墙铁壁,正如柯依依所提醒的那样,深深的将它藏起来,不能被金童发现。
  肖毅拿了份资料让王林去企划部签字,我向王林讨了这个机会,鼓起勇气,往企划部走去。为了不让气氛尴尬,我在脑子不停地演绎着见到金童时该怎么开口,对着玻璃练习不失礼的微笑。平静的心态在电梯“叮”的一声后,全身又紧张了起来。这还是我进入公司后,第一次到金童的部门来。
  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大家都在埋头苦干,步履匆匆。和后勤服务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拉着一个人问着:“请问朱组长在哪里?”那人一指,便疾步离开。
  我顺着方向走过去,看着会议室里的人正在开会,我敲了敲门,大家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我推开门走进去:“不要意思,我是后勤服务部的,来找朱组长签字。”
  坐在最前面的人向我招手,我立马走过去将文件递给他。然后听到大家小声地在抱怨:“真是的,明明谈好的,怎么又反悔了。”“可不是嘛。我以为今年可以顺利结尾了。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个乌龙。”“老大早上八点就来了,恐怕又要开启疯狂加班模式了。”“哎,我还靠这个项目冲刺最后的奖金。”“奖金就算了,还是祈祷问题早日解决。”
  朱组长签完字敲了下桌子:“好了好了,大家把刚才的思路再想想,重新做一份企划案。”
  我还没有走出会议室,就听到大家的哀嚎声。朱组长也发表了态度:“老大都没有叫,你们叫什么,还不赶紧去工作,下午老大要开紧急会。”
  “看来今天又别想正常下班了。”一个同事从我身边走过抱怨着。
  “我只希望周末别加班。”另一个附议着。
  我抱着资料慢慢的从企划部走出来,明了金童是真的在忙工作,便断了去打扰金童的想法,绝望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电梯里,又有几个企划部的人在议论:“听说老大要亲自去谈。”“哇,飞德国呀。”“我也想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什么人,她会让你去游玩?上次杨组长跟着去,差点没累趴下。”“那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好了。”
  出了电梯,我拿出手机,徘徊了几秒,发了条:加班归加班,别太累了。
  直到回到办公室,金童的回信都没有来。我猜她在工作,现在没空搭理我。
  午饭时间,我在食堂待了很久,始终都没有看到金童的身影。柯依依在我旁边自言自语着:“女神今天这套也很干练。我喜欢。”
  我若无其事的向柯依依打听着:“听说他们企划部很忙。”
  柯依依应的很快:“是呀,你没看小洛在群里抱怨,她悠闲的时光算是到头了。”
  “企划部出什么事了吗?”我也拿出手机,金童还没有回信,心里有些惆怅。
  柯依依将手机上收好:“具体不清楚,好像是和海外拓展项目有关。”
  突然,手机在震动,我以为是金童的回信,急忙查看,发现是冉然的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回着:老样子。
  冉然偷笑着:今年要带个男的回来吗?
  我鄙视着:你想多了。
  冉然大笑:那就到时候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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