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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活命,她的两只孔都被切除了。
  那是一个坐台小姐的饭碗,一个女人的风光。
  她却通通失去。
  这令她痛苦不堪,碧丢了命还难受。
  到如今,癌细胞弥漫至全身,她连苟活的命也保不住了。
  可她还想着沈霖,那个露水姻缘之后把她忘得婧光的男人。
  净初站在病床边,看着眼前把自己养大的女人,漠然的情绪里终于有了不一样的东西。
  她从小被称为孽种,可母亲对她还算客气。她要报恩的。
  她决定去找沈霖,实现母亲的愿望,尽管,希望渺茫。
  其实年轻时候的高蕊,不死心地带着她去霖初集团的停车场堵过沈霖几次,可半个影子都没有遇见。
  那时候的霖初集团,还不叫这个名字。
  每次高蕊回来都是满面愁容。没戏,一切都是无用功。
  一个女人爱到尘埃里去,如此卑微,是绝对不会被重视的。
  可她的母亲不知。
  她不会去停车场堵人这种办法,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她找了最近的一个警察局,哭得稀里哗啦地进去,说要找爸爸。
  这警察局中的警察们大都铁汉柔情,见这么个小妹妹梨花带雨哭得好不可怜,心也都毫无防备地软了。
  大家过来安抚她,给她吃糖,问她爸爸的电话号码。
  她说妈妈在医院里快要死了,爸爸不愿意来见她们。
  警察问她爸爸叫什么名字。
  “沈霖。”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好的照片,那是高蕊经常握在手中摩挲的宝贝,上边有十年前沈霖的留影,黑衣黑裤的男人,坐在床边抽烟。
  光有些暗,看得出是偷拍。
  警察们听到她的描述,半信半疑。
  请示了上边的领导,犹豫再三,还是给沈霖拨了电话。
  警察甲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试探着说明了情况,那边迟疑了会儿,让她接电话。
  “爸爸,”净初小心翼翼地吐出这个称呼,啜泣的小嗓子里捏着可怜兮兮的调,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怪异,可她惦记着卧病在床的高蕊,于是咽下不愿,继续道,“净初好想你,快来接我回家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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