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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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下微惊,拿过银针细看了看,冷声道,“怎会如此?”
  “我也是从崇一那里得知的,原本我观察苏寒怜,虽不敢太细致,但确认她每日并无任何异常。”司音肃然地看着泛黑的银针,“我问过崇一,他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毒,只说裴大人吩咐不要声张,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
  “另一件一样的衣裙已经给殿下另外备好了,说来也奇怪,崇一说这是大人令他办的事情。莫不是裴大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司音叹了叹,“不过,还好发现得早,要不然,殿下要真穿了这衣裙,还不知道会什么事儿呢......”
  司音之后的话秦书一个字也未曾听进去,她恍若被人当头一棒,耳畔蒙声下脑海里一片空白,心口空窒。似被巨石狠狠压着,几乎要喘不上气。
  裴郁卿,是裴郁卿......
  前世此期,他们对苏寒怜并无过多防备。更未曾料到这一遭,她那时候,穿的就是这身衣裳。
  陛下寿辰,宗亲敬酒。
  唯有皇族系室方有资格饮御赐酒,可那一次,她并没有喝。
  裴郁卿以她身子抱恙不宜饮酒为由,替她挡了那一杯。
  虽说这个举动在平日里没什么,但那是陛下相敬,本不当推拒。何况有她一杯,便是代表陛下承认了她的皇族血脉,只差一道正式诏书而已。
  所以那一杯酒,分量不轻,纵是代喝也是有些隐引微词的。他那天不由分说地替她喝,秦书虽稍稍意外,但他寻常便本是心思细腻体贴之人,也时常顾念她胃不好,替她挡酒。他们之间的这些小事情,她早已经习惯。
  现在看来,太子原本要算计的人是她......
  想来是太子殿下已然发现,她的存在对陛下来说,终归是眼可见心可软的存在。
  那么裴郁卿,便是在事情无法逆转的状况下,替她饮了这一杯不喝也得喝的酒。
  她还对他说不欠他的。
  秦书看着那一杯水,喉间生涩,仿佛被什么绞住了心,疼的她直落泪想哭,眼眶一阵阵地泛酸。
  司音见她情绪不对,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她眼前被潮泪雾茫一片,恍惚回神间,转身便提裙跑了出去。
  “殿下!”
  *
  西庭院
  苏寒怜怔然地跌跪在地上,眼里惊恐万状,美目浑然不觉地流下泪来,“大人......我没有,我没有!”
  裴郁卿坐在圈倚上,垂眸居高临下地睨着眼前柔弱无助的美人。他眼底的冷沉幽深寒进她心底,令她拼命想逃。
  她太害怕这个同传言无二的男人。
  他洞悉一切,权倾朝野。
  以为自己在算计他的时候,却不知自己已经一步步落入了他精心布下的圈套。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招认什么,才能换他的手下留情。
  裴郁卿携了笑意,语气仍是温醇如酒,“苏小姐,我给过你机会。在你进上卿府那天,我便告诉你,倘若有什么苦衷,不用瞒着我,我都可以帮你。”
  他俯身下来,微凉的手轻滑过她纤细易折的颈,“可你白白辜负了我对你的宽容和仁慈。”
  话音未落,那伴着衣袖漫出沉木香的手箍住了那细颈,不是瞬间窒息的力道,而是一寸寸掐弱呼吸,慢慢收紧,令人步步触及死亡的力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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