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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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栖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挡住冷风,什么都没说,过一阵子江珏就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你要是再笨一点就好了。”
  此时才感慨了一句。
  探了探怀里人露在外面侧颊的温度,江栖还真怕人在夜里着凉了,抱着睡着了的江珏回屋里去了。
  远在京外的江珏是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些什么的。
  说是宫里头的绣娘不知怎么的,明明该是百鸟朝凤的吉祥寓意,可偏偏绣了个鸠占鹊巢的被子,这么断子绝孙的晦气东西都敢绣。
  混在过年节的新物中,给送到了太后的宫里,还把皇上给惊动。
  已经是四更天了,太后宫里还是灯火通明,外头地上的血干了又流,跪了满屋子的奴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陛下一早就到了,方才芸香姑姑又请了一老太监进去,而禄公公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问什么都是不可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胆子小的已经在偷偷哭起来。
  原本就是绣娘绣了晦气的东西,抓了绣娘追责身后人才是正经道理,这般对着整个宫里大发雷霆是多久没有过的事情了,连带着送东西的宫婢和公公,整整一条负责的人轻则直接打杀,重则按大不敬千刀万剐。
  都在揣测着这到底是犯了太后的什么忌讳。
  “这绣工不错啊。”
  江昼从来是口直心快,见了绣被开口就是夸了一通,转头就迎了魏太后一个响亮的耳光。
  好不容易等他过来,却见他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又被这鸠占鹊巢的事儿精神折磨了一下午,魏太后近乎是歇斯底里地抄起一瓷瓶砸了过去。
  “那狼崽子要哀家的命!”
  眼疾手快接住了瓷瓶,江昼皱着眉头给江栖辩解了一句公道话,“你又证明不了是他做的,他人还在帝京外头给你们办事儿呢。”
  “你管这叫办事?办事——”魏太后拉长了嗓子又是一声冷笑,“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和江枫里应外合给哀家办丧事!”
  听到自己两个逆子全被骂进去了,江昼翻了个白眼,“他要对你动手早动手了,还等着会儿?”
  虽然这话不中听,但真的是实话,江栖一身歪门左道的本事防不胜防。听说了他是如何给先帝和江珩办过见不得光的事,纵然身处深宫,魏太后还时不时胆寒那么几瞬间。
  当着江珩的面,魏太后也不再遮遮掩掩,指着他的心口直白问了:“阿珏已经被是鬼迷心窍了,哀家和阿珩也该乖乖由着他摆弄?你是没看到,上回阿珏遇刺落水,他竟敢当着珩儿的面,写了圣旨盖了玉玺,他根本就是要骑到陛下和哀家头上!”
  “够了——”
  再也听不下去这些,江珩一把推翻了面前的桌子,冲出了门去。
  第38章 皇帝
  江珏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被江栖叫了起来, 醒来见他在身边还有点不太习惯,但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嫌弃的理由。
  眯眯眼看见江栖翻出了窗,她垫着下巴在床上又趴了一会儿, 这才叫了人进来。
  可离是已经习惯了半夜被强制多睡一会儿了,什么也没问, 叫醒了几个还在睡的, 进来就麻利地收拾起来。
  都是吃过安弥寺一顿饭的人, 江珏提出提前回公主府这事儿合了所有人的心意,动作麻溜的话,他们回去还能赶上午膳的时辰。
  公主府上平时给下人做饭的厨子厨娘虽说不上是有多好, 但做的好歹是人吃的东西, 平时还不觉得, 如今对比之下,甚是思念。
  正要上马车, 一嬷嬷就找上了江珏,附耳上去鄙夷地说了隔壁那得了笔墨的书生赖上了公主府, 听说他们要回去也想借机跟着。
  这种小事儿本来嬷嬷是不必来请示江珏的, 随手叫人打发了便得了, 免得给人得寸进尺的机会。可这书生说长公主昨夜入了他的梦, 不仅羞红着脸说出了江珏的小字, 还拿出了一枚说是无意中捡到的玉簪子, 这是佛前有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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