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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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父亲猛烈咳嗽起来,一声声好像要将心肺咳出。
  宋远洲大吃一惊,刚要上前给父亲顺气,父亲突然倒抽一口气,昏厥了过去。
  宋远洲攥着父亲的手腕发抖。
  他在父亲没说完的话里,补全了剩下的意思,他心下拧着,疼得厉害。
  欺压!
  他不会忘了今日计家的欺压!
  绝不会忘!
  ... ...
  那次昏厥之后,父亲便很少有时间能醒来。
  每每父亲醒来,便催促他的婚事,催促他尽快与舅家退亲,与计家定亲。
  宋远洲去了杭州舅家,舅舅因为退婚的事情极其不快。
  宋远洲晓得当年是母亲求舅舅把年仅两岁的表妹许给病弱的他,舅妈因为此事与舅舅不和许多年。
  可他没有办法违抗父亲之命。
  舅舅听完,冷着脸端茶撵他,“日后,能不要来就不要来了,我不想再见你!”
  宋远洲脸发烫地行礼离开,走到半路上,遇上了舅母。
  舅母更是没有好脸色给他,偏偏哼笑着恭喜他。
  “计家可是百年造园世家,你以后也是计家半个儿子了,好生巴结着,没什么坏处。”
  宋远洲攥紧了手离开了。
  回了苏州,父亲又催促他立刻与计家定亲。
  宋远洲看着父亲病得更加厉害,唯恐看不到他和计家定亲一般,短暂醒来仅剩催促,他心如刀割。
  计家早就等着与他们家定亲了,一切事情快得不像话。
  两家交换了信物,是一对合璧玉佩,据说是计英想要的定亲信物的样子。
  计大小姐想要的一切,他只能照做。
  计家对宋家这门亲犹如探囊取物,他宋远洲更是计英的囊中之物。
  有什么资格提条件呢?
  他没再见过计英,也不想再见到她,更无暇见到。
  父亲在他定亲的第二天,整个人更加不好了,时常在夜中叫他娘的名字,连声说着“对不起”,说答应娘的事情没有办到。
  有时也会蹦出有关计家的字眼,梦里话说不清楚,可齿缝间都是谨慎顾虑。
  宋远洲在他父亲床前守着,父亲颠三倒四的话,听得宋远洲心头又冷又硬。
  父亲还是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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