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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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我知道你生伯暄的气,你生气也是应当的。”
  “你错了。”音晚摇摇头:“我从前生过气、伤过心,可现在不气了,也不伤心了,因为他于我而言,可以什么都不是。”
  她仰面直视萧煜:“但你不行啊,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所以,我为什么要生伯暄的气,为什么要去生不相干人的气,我要气也是气你,要恨也该恨你。”
  萧煜怔怔看着音晚,向来牙尖嘴利的他,竟也会有这般词穷的时候。
  他默了许久,才说:“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就权当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
  音晚笑了:“好啊,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我这不是一直都很给他父亲面子吗?不管他的哪一个父亲。”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的僵持。
  跟在萧煜身后的荣姑姑实在看不下去,陪着笑脸上前说和:“快到午时了,陛下还没有用膳,不如在昭阳殿用一些。”
  音晚也冲她笑,语调和婉,慢条斯理:“我早膳用得晚,现下还不饿。”
  说罢,她站起身,说外面雪停了,想出去看看雪。
  萧煜皱眉道:“外面凉路又滑,你出去做什么?”
  音晚一脸天真烂漫:“因为我想去啊。”
  萧煜叫她梗得胸前发闷,目光沉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妥协:“多穿些,我陪你去。”
  望春正送完伯暄回来,瞧见紫引给音晚系鹤氅,像要出去,一时有些心疼萧煜,凑到他跟前嘟囔:“陛下,您早膳就没用,下午还得议政,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还是吃点东西歇一歇吧。”
  那厢音晚已经穿好披风,抱上手炉,极不耐烦地道:“到底走不走啊?”
  萧煜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只有依言跟上去。
  宫道上的雪已清扫干净,留下淡淡水渍,偶有黄叶飘过来,好似枯蝶被粘黏住翅膀,再也飞不起来。
  琼楼台阁顶上还铺着厚厚的雪毯,天光映下,皎白晶莹。
  音晚好像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由着性子左拐右拐,去了琼花台。
  这是宴饮的地方,墙壁厚实,殿宇宣阔,在侧殿外还有个宽敞的露台,雕阑涂漆,横竖围过,正对辽阔无垠的湛蓝天空,而脚下便是浮延的九重宫阙。
  音晚凭栏而立,萧煜小心护着她的腰背,防她掉下去。
  她现在好像心情又好了,脸上浮着淡淡笑意,看向远处:“这里景致真好。”
  萧煜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见宫阙像一个个小方盒子,错落棋布在渠水草木之间,确实美轮美奂。
  他歪头凝着音晚的侧颜,柔声说:“你若喜欢,我以后每天都陪你来看。”
  “好啊。”音晚答应得痛快,斜身依偎着他,指向顺贞门:“你看,宫门开了,有人出去。”
  萧煜道:“那是禁军在换防。”
  音晚呢喃:“长安升平坊有一家酒楼,临街而建,二楼雅间的视野也是这般好,坐在窗边能远远看见从街前骑马走过的将军。”
  萧煜揽着她,饶有兴致地问:“那晚晚曾经在那里看过哪位将军?”
  “你呀。”
  音晚语调轻快:“除了你,我还能想看谁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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