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莫奈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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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里有什么技巧章法,还不小心用牙磕到两回。
  但霍星流就是喜欢着了魔似的喜欢。
  从前他没有这般爱折辱人,男欢女爱是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大家各取所取便是。
  偏是遇着了她——这个又倔又野的小妖精,见她斗志昂扬,小尾巴翘得高高时,就忍不住的想要羞辱她、折磨她,看她又恨又怨、却不得不乖顺俯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可又见不得她委屈,素日里生杀由断,见惯了生死的人了,却还是会因为听起她的过去自作多情得地替她感伤,又会因为她被羞辱而生气,甚至觉得一条舌头尔尔,怎能安抚得了这小可怜见儿的呢?
  “好了。过来吧。”霍星流见她还算卖力,便不想浪费春宵,把她囫囵揉到怀里,驾轻就熟地钉进了她的身体,在不疾不徐的抽送中,他冷不丁的说起,“我带你去浮图塔瞧瞧?”
  浮图塔就在丹阳城中,高八层,六角形,黄墙青瓦,从外看着平平无奇,但是熟读史书都知道,比起大名,它有另一个更响亮的俗称——罗刹殿。
  它是梁氏尚且是公族时,为了楚氏效力而专门建出来豢养罗刹鬼1的地方,后来梁氏夺权,为了收揽民心大赦天下,这等杀业深重的地方便废弃了。没曾想才空置了几十年,这座被梁氏先人先手铸造的牢笼,便将梁氏后人们都关了进去。楚国国破,丹阳沦陷,逆臣杀,判者逃,剩下的一些杀不得看着又碍眼前朝权贵们便都被关在那里。
  语气像是在问询,其实并不需要回答。
  因为不等梁鸢回话,他便自行定下了时候,“再过几天。我给你添身好行头。”
  “今天桑枝已经送了很多衣服过来……”她不是个太注重穿着打扮的人,“其实不必……算了。”想起刚才的惨痛教训,她学乖了,“随便你吧。”
  其实她挺想去的。
  叁十年河东,叁十年河西,能在那些个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想想就觉得痛快。
  可是……她又不想承他的情。
  情债,是这世上最难结清的东西。她一心向往浩瀚天地,不想被这点可有可无的小恩惠绊住脚。
  她心绪浮荡,几声情不自禁的吟哦从喉间滚落。
  梁鸢感觉到体内的那根东西又张大了一圈,故意又扭了两下,便招来一波猛烈的攻势。她细细碎碎的低哼着,主动捧起他的脸细吻,有意无意的问起:“那时我的那把匕首,还在吗?”
  他想了下,说不清楚:“你那时带在身上吗?若带着,应该在府上。若没有,便是没有了。”见她若有所思,便柔声哄她,“实在不行,我差人去那边找。”
  她那双小狐狸似的眼扑闪着,忽然狡黠的笑起来,“好。”
  梁鸢怕他多问,用唇去堵他的嘴。
  平心而论,这大秦来的小侯爷的确是个俊朗如玉的妙人儿。虽然偶尔强势蛮横,却也时常柔情蜜意。这时在情欲中沉沦的他眼睫轻颤,眸色中闪着赤红的光,鼻息是热的,有好闻的麝兰香。
  他们缠绵难舍,从入夜到拂晓。
  最后是梁鸢哭着求着说“够了”“够了”,才被饶过。
  床上一塌糊涂,肯定睡不成了。
  霍星流把快散架的小人儿抱回自己暂住的厢房,叫人打了水来,帮她梳洗干净,又耐心地替她沥水擦发,还用香膏把她上上下下抹一遍,最后才替她换了干净寝衣,搁到了自己床上。
  因为太累,其实在洗澡的时候梁鸢就已经昏睡过去。这会在睡梦中,却不依不饶揪住了霍星流的衣领,“好香。”
  声音又绵又软,钩子似的,把他的步子拴住了。
  *
  两天后,在一个如常的早晨,梁鸢心心念念的那把匕首被送了回来。
  当年天下七分,六王一帝,拥燕作首。如今秦人率先按捺不住,挑起战火,短短叁年便以铁蹄踏遍南疆,彻底从版图上‘楚’字抹去。这场动乱声势浩大,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如今秦人满载而归,如何不会叫他人眼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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