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掀起了你的假发来(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她一边想,一边觉得燕绥的嘴唇好像有点干,一边道:“……那个人啊,我总觉得很奇怪,你说哪来和你这么像的人?对于很奇怪的事,我喜欢先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哎呀你的唇怎么这么干……”说着笑嘻嘻凑过去,舌尖伸出,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这一舔便是天雷勾动地火,燕绥猛地一用力,文臻便软软地贴上了他胸膛,随即嘴唇也被他轻轻咬住,一时丰腻邂逅柔软,彼此的肌肤里似带了电和细微的小钩子,勾魂也荡魄,耳边深深浅浅的喘息也似过电般,噼噼啪啪一阵乱响,数月不见的思念化为春水,流过血管又化为沸腾的小泡泡儿,在彼此相触的每一寸肌肤中升腾喧嚣,燕绥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去解文臻的腰带,文臻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在他身上扭,一边扭一边笑道:“叫你吃吃吃吃醋醋醋醋醋……酸死了……这两人还在我身边……这以后还有得吃……你可不要动不动吃醋跑来……坏了事……既然这样……”忽然她挣脱起身,发出一声哨声,片刻后,屋外有脚步声,文臻勉强用冷静一点的声音道:“叫苏训把我东厢房柜子上一个黑色的大盒子给送过来。”
  屋外,采桑声音有点意外地应了,又过了片刻,苏训比较稳定的脚步声响起,声音听来略有些低沉,文臻低笑着将燕绥一推,顺手又摸了一把,燕绥长腿一夹,文臻已经笑着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裳,燕绥坐起身,将袍子整理好遮住,那边文臻拉开门,苏训没敢抬头,廊下灯光的光影里,他脸色似乎有些发白,微微躬身双手送上盒子。
  文臻接过,也没关门,淡淡道:“下去吧。”
  她转身对燕绥笑道:“给你准备了一件你没见过的衣服,可惜就是不大应季了,不许说手艺不好。”
  燕绥笑道:“去年做的大裤钗儿我还穿着呢,没想到旧衣裳居然也挺舒服的。”
  两句对话,门缓缓拉上,苏训微微抬头,看了纸门内那人一眼。
  之前湖边殿下锦衣大袖,众人围绕,他习惯性在人群之外,并没有机会凑到面前看清他的脸,此刻当面,看着那暖黄灯光下迎着那女子微笑的男子,像看见漫天风静雪收,灿烈的星光趋于永恒。
  他不禁有些恍惚。
  想要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最终还是停住了手。
  像吗?真的像吗?
  也许是像的,但此刻却根本不敢这么想。
  有一种容光风神,令人自惭形秽。
  屋内,文臻和燕绥都没再讨论苏训这个人,文臻从盒子里捧出一件白毛衣,毛衣的毛线是她从大燕回来的时候,经过羯胡草原时,特意收集的上好的羊毛,请当地的手巧牧民捻成了毛线,其间也试验了很多次才成功,又做了几根棒针,之后路上一直慢慢地织着,到昨日才完工,本想找机会让人送去天京,可巧燕绥自己拐过来了。
  怕染色染不匀反而坏了好不容易得来的线,干脆就是本白色,毛衣织得宽大,可以套在袍子外面,文臻将白毛衣往燕绥头上往下一套,又将他发冠解开,头发散开,撑着腮笑吟吟地看他,果然白毛衣自带温柔光环,暖黄灯光下乌发流泻锁骨一抹宽松白毛衣的燕绥,让文臻想起“斯文禽兽”这个词,危险又禁欲,柔和又魅惑,前一秒衣冠楚楚,下一秒浪到没边。
  燕绥自己大抵并没有这样的自觉,他低头看着这件怪怪的衣裳,笑道:“倒也舒服,回头给你自己也织一件,咱们穿一样的。”
  “情侣装吗?殿下就是有想法。”文臻笑,却并不想,天知道打件毛衣花了她多少工夫,也就燕绥能让她忙里偷闲了。
  燕绥忽然抓起她的手,道:“新添了茧子。”低头轻轻吹了吹。
  他温热的呼吸掠过她指尖,湿湿热热,文臻心弦一颤。
  她并不是那种细嫩无暇的手,手上茧子不少,大多都在细微处,燕绥却能一眼看出茧子新旧,增添多少,他这是多将她的事放在心上?
  盒子里还有很多纸包,文臻一一数给燕绥看:“很长时间不能在你身边,做菜是不大可能了。最近又研发了一些小零食,还有一些调料和一些酱料,牛肉干、肉松酥饼、话梅条、金瓜条、金桔条、蛋酥、小黄鱼条、泡椒鸭掌……肉类的记得先吃,这个时代防腐做不好……这里是下饭菜……香菇酱辣酱虾酱秃黄油干贝酱野菌酱……以及一些菜谱,好歹给你调着胃口。你不大喜欢吃火锅,回头我到处开家常菜馆,让你到哪都能吃到好不好?”
  盒子里一袋袋一罐罐整整齐齐分门别类,袋子肉类是一色的,蔬果类是一色的,瓶子是统一定做的,连瓶子上的封条都是一种风格的,充分照顾了某位强迫症患者的感受,燕绥微笑看着,眼神却渐渐越过那些常人难得一见,文臻花了很多时间和功夫制作的美食,落在她最近显得略略丰腴和柔软的腰肢上,“……蛋糕儿,还有一样最想吃的,你忘记准备了。”
  “嗯,什么?”
  “噗。”一声,灯火吹灭了,灼热柔软的身躯覆上来,“你啊!”
  “哐当”一声,也不知道是桌子还是盒子,被撞倒了。
  “呼啦”一下,白毛衣被脱了下来,远远地抛在了一边,腰带早就散了,这一脱十分急色和大力,因此便牵出一截玉白劲瘦的腰,在月色下肌理分明。
  有人在吃吃地笑,光裸的膝盖和地板接触的声音咚咚微响,听着倒像是令人血脉贲张的心跳,衣服落地的声响也十分狂放,白色的影子东飞西飞,落在桌子上,书案上,榻上,窗边,书案上的笔架被带倒,再被雪白的脚丫子踩上去,脚娇小柔软,趾甲晶莹如贝,被那笔咯着了,轻轻哎哟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将那上好狼毫捡起。
  咚地一声,不知道谁被推倒,然后是文臻的轻笑:“不,我要在上面!”
  翻身上马,气吞山河,双手一分,襟袖大解,却又不急着攻城掠地,笑嘻嘻拿了那毛笔,在唇边沾了沾,笔尖在他胸上打转,昵声道:“我要为你写一首诗。”
  燕绥躺着,半阖着眼睛,一手抚着她柔润曼妙的腰窝,思衬着适合放几颗珍珠,一边懒懒地道:“不能比先前那首花重湖州城差。”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