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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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跑得愉快,雨点砸的愈密集,不多时,头发和衣裳都湿漉漉的黏在身上,这副样子,还去什么杜府。
  她调转马头往沛国公府跑,想着快些,便临时改走曲水巷。
  曲水巷的尽头有个曲水亭,亭子里站着一人,他正迎着前方的马蹄声,负手等待。
  起先飘如细丝的雨越下越大,簌簌的雨水冲刷着她的眼帘,长睫被雨打湿后黏腻的盖住了视线,她抹了把脸,望着亭子及时勒住了缰绳。
  翻身,跃下马去。
  她知道亭子里有人,却没看清到底是谁,遂背对着那人解了披风,抖掉上面的水雾,一回头,江元白提步上前,近在咫尺。
  陈怀柔狐疑的逡巡四周,见再无旁人之后,不免有些愠怒。
  她觉得,江元白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那他到底想作甚!
  想不明白,陈怀柔便更厌烦。
  “我是特意在这等你的。”江元白知她困惑,遂主动承认,陈怀柔发丝湿透,黏腻的贴着白生生的脸颊,遮去了一丝明丽,人也显得柔婉起来。
  “江大人有事?”陈怀柔拂了把脸,心道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专挑老娘狼狈的时候,偏他一身清冷儒雅,端的是矜贵如玉的架子。
  江元白舔了舔唇,目光从她白皙的喉咙回到那双不示弱的眸子,点头道,“有几句话要劝你。”
  劝她?陈怀柔觉得他的脑疾似乎加重了许多,他是以什么身份来劝自己,配吗?!
  “你最好离我远点。”陈怀柔笑了笑,抬头看着亭子外的雨,有些不耐烦,“你以为自己是谁,劝我?天底下能劝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你劝我,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江元白置若罔闻,他比陈怀柔高出一头,伸出手,停在陈怀柔发边,陈怀柔明眸凌厉的一睨,江元白顿住,复又轻轻笑。
  “你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陈怀柔索性别开头,大步走向亭子的斜对面,与他隔开距离后,摩挲着手臂跺了跺脚。秋雨冷,透骨的寒,整个人就像泡在一滩冰水里。
  身上一暖,江元白脱了自己的外衣,两手压着陈怀柔的肩膀拢紧领口后,脸上立时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微微恍了下,复又面不改色的给她系好领口。
  陈怀柔自然不依,当即挣开后去脱衣服,江元白眼疾手快,捏住她的胳膊沉声道,“别动!”
  “你再不松手我就卸了你的头!”陈怀柔恼道。
  江元白闭了闭眼,松手,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来月事了,衣裳脏了...”他的目光往下一落,陈怀柔整个人仿佛僵住一般,半天没回过神来。
  下一刻,她的脸红成了果子。
  第13章
  雨势湍急,檐上瞬间银白一片,唰然而下的雨水撞到地面,砸出凌乱的泥坑,花草被狂风卷折成残败的模样,肆意摇曳着身躯,耳畔间不时响起闷重的雷鸣声,天空已然变得浓黑似夜。
  江元白舔了舔唇,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耳朵染上粉色,腮颊晕开胭脂,鸦羽似的长睫覆住眼眸,再抬起时,水濛濛的就像澄澈深潭浸润的寒星秋水,他咽下喉咙,一手背在身后,紧紧攥起。
  看着他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陈怀柔是又气又恨,她拢着衣领,这才觉出小腹隐隐有些作痛,热意涌到双/腿间。
  这种见面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她咬着牙,面红耳赤的恼道,“还不转过身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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